快马驶过无人的宫道,惊起一地的尘埃。
深夜,密密麻麻的马蹄声,如雨落屋檐一般在府邸四周响起。
明亮的火把将四周漆黑的夜空照亮,霎时恍若白昼。
急促而粗鲁的敲门声“砰砰砰”的响起,像是一把敲在人们心口叮当作响的重锤。
家丁赶忙披衣而起,隐约透过门缝便可闻外面的声火气息,一声潺潺弱弱的询问在大部队面前显得如此弱小,“来者何人?”
“官兵!”
极为不耐烦,但又是颇有力量的回答。
家丁再不敢拖延,连忙将门栓拉起,打开门,下一刻还不等他有反应,那持着火把的男子便鱼贯而入,将他冲撞在地。
紧接着甲胄男子们冲进屋,隐约可闻翻箱倒柜之声。
家丁吓了一跳,连忙瞻前顾后的伺候为首的男子,试探性的问道,“官爷这大晚上的是为何事来的?”
头领冷嗤一声,半眼都不惜得给那家丁,目光直接又冷峻的盯着漆黑一片的府邸,丢下一句话,“你应该问问你们主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北瀚的事。”
闻言,那家丁忍不住震惊,抬起衣袖细细擦去额角渗出的冷汗。
不一会,几个士兵拥簇着一个男子向门口走来。
仍旧一袭紫袍,眸光锐利,他似乎已经料到会是如此,早已穿戴整齐。
头领盯着他,忍不住打量起连鬓角都一丝不苟的男子,再次冷笑,“摄政王请吧。”
语罢,他冲着府邸外抬了抬下巴。
家丁和江?卿都随之看去,便瞧见府邸外重兵围守的囚车。
江?卿冷笑一声,步步镇定,走上了囚车。
头领盯着他的背影,不禁冷哼,心中暗忖,看你一会进了牢房还怎么狗眼看人低!
随后士兵再次一股脑的撤走,很快府邸恢复寂静。
门口早已聚集起一片被惊醒的侍女家丁,见状,都不禁为之一震。
起初的那家丁瞧着渐渐远去的人影,“哎呦”一声叹气后,快速返回屋中拿起纸和笔,写下了几个字后就又走出门去。
在朝中一向与摄政王交好的老臣,欲连夜进宫,却纷纷被梁如是拦下。
他愁眉惨淡,说道,“如今你们一股脑的全进宫面圣,你以为皇帝因此会放下怀疑?反而会因为你们的求情,让他以为摄政王在朝中拉拢大臣,最后更是心生芥蒂,欲除之而后快。”
闻言,全场噤声,在场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该如何是好。
半晌,终有人开口问道,“那依大学士看,眼下我们该如何做?”
梁如是重重叹息一声,他道,“眼下,我先去牢房看看,打点一二,免叫他受皮肉之苦,然后天一亮我便进宫面圣!”
男子一袭白袍坐于马背上,很快融入匆匆夜色……
然而他方才到牢房门口,险些被看守的狱卒又拦了回去,打发他的借口便是看守的重犯不可轻易探视,除非有上头的命令。
如此一来,梁如是更是有些担心在里面的江?卿,生怕这群大老粗对他动用私刑。
梁如是也舍得花银子,在他软磨硬泡下,那狱卒看着手里白花花的银子,最后还是动了念头,只不过才准他进去半个时辰。
待一见到白衣囚服的男子,他就忍不住开口道,“今日早朝元豫新就参了你一笔,原本被我拦了回去,哪知这小皇帝晚上便动兵将你抓了进来。”语罢,他又是重重一声叹气。
闻言,男子异常平静,盯着发灰的白墙,不知在想些什么。
梁如是瞥他一眼,又继而说道,“元豫新状告你,说你与大齐勾结,为他们提供方便,眼下我只能先稳住小皇帝,让他不急于治你的罪。”他顿了顿,又问道,“那水牢的钥匙呢?”
见男子仍旧反应不大,梁如是心中尘埃落定,一双俊眉更是紧蹙,“真的不见了?”
 
第一百零三章 锒铛入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