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末,不料竟是个多事之秋,阮傅山的事情传出来没多久,紧接着又被曝出昔日征战四方的大将军元豫新竟多年和敌国通信。
然而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便又有百姓一纸告罪书将大理寺少卿告到都察院,说他中饱私囊,贪污受贿,作出伪证以蒙骗皇上。
当晚便有羽林卫领命前去搜查郑楚清的宅子,里里外外被围的水泄不通,当晚郑楚清尚滞留在大理寺时,就有消息称羽林卫在他的宅子里搜到了白银千两。
当晚,皇帝勃然大怒,将郑楚清下狱,然而没过多少时日,朝中便又有皇榜放出,称郑楚清中饱私囊,不日将被发配荆州。
消息在洛阳城中传开,彼时,苏陌染正在多宝阁二楼同周青时下棋。
“依你看,此事当真是郑大人所做?”
闻言,苏陌染不假思索,脱口便道,“不是。”她落下一字后,随又说道,“想必是元豫新那老贼为求自保陷害忠良罢了。”
“郑楚清虽不拉帮结派,可毕竟如今年纪轻轻才是一个大理寺少卿,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周青时不免疑惑道。
“正是因为他年纪轻轻,眼下还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况且郑大人之前不还是拿捏住元豫新的把柄吗?”
语罢,她又有些遗憾道,“本来,还盼望元豫新因为此事而朝局不稳,没想到却是我们低估他了。”
“这些事情,我们既然都能看出,那小皇帝是真蠢,亦或是被歹人蒙蔽?”
苏陌染思考着棋路,闻言便开口说道,“小皇帝虽然能看出但未必能有对策,不要小觑元豫新,那老贼在朝中屹立多年不倒,他帐下不仅有元太后,还有诸多大臣,小皇帝想翻盘焉能轻易。”
她顿了顿,又问道,“什么时候发配?”
“就在这几日了。”
“想必一路上定是不会轻松。”苏陌染抬眸看向周青时,“周叔,你派几个‘悼倬一路上跟随,若是元豫新的人下手,便将他救下。”
周青时转瞬就明白她的想法,劝道,“为了一个旁人,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郑大人日后定有作为。”
……
因为郑楚清被揭发收受贿赂,私造伪证,加之又有元太后相劝和朝中大臣进言,元豫新得以保留官职,然而手中的兵权全部上缴,被罚一年俸禄最后只落得个闭门思过的下场,然而阮家却没这么走运。
洛阳城中接连发生百姓围堵承天门,势必要让阮家对于葬身的八万将士付出代价,为此阮宁微更是在御书房前长跪不起,也仍旧没有换得帝王的一丝同情,阮家除了已进宫为妃的阮宁微,其余人不日便在午门菜场斩首示众。
……
翌日,刚得消息的守卫便马不停蹄赶往皇城,将消息禀给李公公,闻言,李公公面露惊诧,不敢逗留便将消息呈给幼帝。
“启禀皇上,荆州来报,前几日发配前往荆州的队伍沿途路遇沙盗,竟无一人生还。”
闻言,唐暄和拿着奏折的手一顿,叹了口气,“可惜他了。”语罢,他又放下奏折,闭了闭眼,又问道,“昭仪宫最近可还好?”
李公公躬身答道,“据宫女来禀,昭仪娘娘身体抱恙,整日茶饭不思,午夜总是梦魇,太医去看过说是心病,药石无医。”
此次阮家覆灭,幼帝本欲拉入帐下又失一人,心气也极为不顺,眉头紧锁……
小厮跑进屋中,对着兀自饮茶的梁如是说道,“主公,探子来报,发配去荆州的队伍遇上刺客,郑楚清被一伙人救走了。”
闻言,梁如是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可查到是何人指使?”
“还未,那伙人功夫极高,来去匆匆,探子在路上便跟丢了,但方向大致是朝洛阳回来了”小厮想了想,又补充道,“依属下看,那
第七十七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