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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你敢娶,我就敢嫁!”[2/2页]

摄政王的心间朱砂痣 苏莫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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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想着,她的鼻尖微微酸涩,为了掩饰心底翻涌的潮意,她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就回来了?”
      “没有找到人,剩下的人还驻守在潭州,我此次是偷偷回来的,特意陪你过除夕。”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为情,“此后的每一年我都想与你一起过。”
      潭州距离洛阳快马也需要好几日,然而他能那么快赶回来想必定是日夜赶路。
      闻言,她眼眶又有些潮意,她挣扎着推开江?卿,故意嗤道,“谁想跟你一起过。”
      江?卿又是挑眉,幽深的眼眸随着他故意垂下的脑袋而目不转睛的凝着她,“你不想跟我一起过?”他嘴唇轻挑,“那还在回信上写着‘我等你?”
      苏陌染面上羞愤,她转过身,避开这撩人的目光,鬼知道她一看见江?卿挑眉勾唇,那胸膛里的心扑通扑通,像是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样。
      怎么有男子连这无赖般的神情都能如此好看。
      “哦?”江?卿尾音上扬,遂直起身子,“你不想和我过,那你耳朵怎么那么红。”
      闻言,苏陌染转头瞪着他,两只手飞快地捂住耳朵,“你!”
      江?卿笑着,也转身看着远处的小厮点燃焰火的引线,他敛眉收笑,正色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二人同时转头看向对方,“你还没说究竟要不要嫁给我。”
      他的眼眸不知是焰火作祟,还是心中希冀,竟如繁星坠落尘世般耀眼光亮,她不自觉看呆,“你敢娶,我就敢嫁!”
      ……
      北瀚四十七年,正月,距离元日过去仅数日的时间,京城中流言称有百姓在南郡见过颍川王唐灼晔,因南郡与潭州相邻,遂幼帝唐暄和将驻守在潭州的摄政王以及率领的一支禁军紧急派往南郡。
      而阮傅山继续在潭州搜寻其身影,然而就在江?卿前脚带走部分士兵到达南郡时,后脚在潭州大齐和北瀚交界处,大齐士兵屡次挑衅,却又不正面迎击。
      北境战事吃紧,洛阳皇城幼帝处理边关急报心有余而力不足,特意将摄政王调回洛阳,且在沿途搜寻唐灼晔踪迹。
      北瀚四十七年,二月,大齐带兵攻打潭州,皇城紧急调兵遣将,两军在潭州开战,北境战事刚一结束,士兵便马不停蹄赶往潭州。
      距离开春越近,洛阳城中随处可见张贴告示均与即将到来的选秀有关。
      临近选秀,显然苏应蓉喜出望外,一连几日都不曾出门,待在屋子里一门心思钻研琴棋书画,苏陌染倒也乐得自在,无人找事甚至还觉稍许无聊。
      清风吹绿一池春水,苏陌染特意将屋中的棋局移到了院里,坐在树下一个人对弈,不一会碧落带着苏应之走了过来。
      他为何会来,苏陌染大概也知晓,北境战事大获全胜,苏应之自然也松了口气,转眼便是选秀,想必他定也是要花费功夫来作说客的。
      脚步声渐近直到石几前停下,未容她见礼苏应之径直坐在她对面,“在下棋?”
      苏陌染点点头道,“闲来无事。”
      苏应之也随着她执棋的手目光在棋盘上移动,然而她落子极慢,不一会苏应之就按捺不住地说道,“陌染,你今年也过了及笄了,别家的姑娘十六岁订婚,十八岁嫁人,如今你……”
      苏陌染轻笑一声,眼底却无甚喜色,“父亲是来找陌染商量婚事的?”
      “不错。”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过不久就是选秀,父亲希望你也去,最近两日礼部在甄选名单,如若你同意,为父便也将你的名字生辰一同报上去。”
      苏陌染始终没有抬眸,目光紧盯着棋面,“别家的姑娘,姐妹中就一个进宫参加选秀,为何苏家偏要陌染与姐姐一道去?”
      语罢,苏陌染这才微微抬眸看向苏应之,苏应之一时哑然,言辞闪烁,“你也知道你姐姐她……”他强自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她受叶家的连累,为父是怕……”
      “怕姐姐没有选上,苏家丢了人?还是说……”苏陌染拖长语调,继而道,“还是说因为后宫无人照应,父亲的仕途不好走?”
      苏应之触到苏陌染唇边那抹讽刺又带不屑的笑,目露震惊,顿时大怒,“放肆!这是你作为女儿应该与父亲说话的方式吗?”
      苏陌染敛眉,兀自收回目光,唇边的笑意不减,“父亲为何发怒?应该不是因为父亲口中女儿说话放肆的原因吧。”
      被戳中心思,苏应之恼羞成怒,手一拍桌子“腾”地起身,“你别不知好歹,嫁进皇家有什么不好?”
      她凝着棋盘,冷笑一声,“又有哪里好?父亲需要一个保自己平安的工具,有姐姐一个就好。”
      “你!”苏应之气的用手指着苏陌染,半晌说不出话,最后扯之拂袖离开。
      ……
      苏陌染坐在多宝阁里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目光紧盯着周青时手中放下的白子,他也是一惊,手中的棋子掉在棋盘上,打破了黑白两子各据一方的局面,“你又与江?卿厮混在一起了?”
      闻言,苏陌染慢悠悠抬眸瞥他一眼,继而看向棋面,“你是不是因为快输了所以故意为之?”
      “瞎说,没大没小,你周叔是那样的人吗!”他做贼心虚的很快将目光移回棋面,将移了位的棋子摆回原处,“既然被打乱了,就再来一局。”
      苏陌染微眯起双眸,终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双方执棋,周青时每走完一步就罗嗦几句,“你和江?卿说难听点是隔着血海深仇的,你们……”他戛然而止,思考着棋路。
      苏陌染甚至怀疑他故意在自己摁子的时候罗嗦以干扰她的思路,“那是以前,以前我不知道他的身世,现如今我既然知晓,我们便不算仇人。”
      “可他是元豫新的义子!”
      “可元太后也是间接害死他母妃的凶手!”
      “他怎么可能会娶你!元太后和幼帝怎么允许摄政王和苏府联姻!”
      “我信他!”
      “苏陌染!”周青时气愤,将手中的白子扔回瓮中,“你这是执迷不悟!”
      她叹了口气,不想与周青时为这般事情争执,半晌她道,“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也从来不知道我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我只明白我从来没有回头之路。”
      苏陌染顿了顿,有些颓丧更似疲倦,“周叔,我想再信一次,信他,也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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