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到隐隐约约传来的脚步声,牢里的阮惊羽便隔着栅栏死命呼喊,“我要见阮丞相,我要见我爹……我是冤枉的……”
隔着老远听到这般鬼哭狼嚎,阮逸群不由蹙眉,方一靠近,那声响更是震耳欲聋,阮逸群瞥了一眼手扒在栅栏边的阮惊羽,不免大声呵斥,“你还有脸叫!你看看现在的你什么鬼样子!”
阮惊羽一连叫了几日都没有人搭理,方一听见熟悉的声响,只觉幻听,怔了两三秒才后知后觉回过头,一见到阮逸群,他便“哇”的一声像个三岁孩童一样哭了起来。
见他哭,阮夫人便也不住地落泪,阮逸群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他揉了揉眉心,出言制止阮惊羽的痛哭流涕,“罢了,你先告诉为父,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阮惊羽一时愕然,浑然没了方才口口声声吵嚷的嚣张气焰,他言辞闪烁,目光闪躲。
阮逸群见他这般模样,下意识只觉心口绞痛,他大声呵斥,“逆子!你个逆子!”语罢,又止不住的捂着心口咳嗽起来。
他咳的猛烈,阮宁微连忙过去扶着他,抚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阮惊羽扒着栅栏,一手从缝隙里伸出拽住阮逸群的半节衣角,“爹,不是你想的那样。”
阮逸群涨红着脸,又恶狠狠瞪他一眼,阮惊羽生怕这一次连阮家都放弃自己,下一刻他又红着眼,泪流满面,“爹,你要信我啊,我是被人陷害的。”
阮逸群瞥他一眼,又是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罢了,你且说说吧。”他又补了一句,“务必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个清楚!”
“是颍川王!”阮惊羽惊呼出声,“定是他为了为自己开罪,将一切事情嫁祸在我身上!”
阮逸群惊愕,下意识环顾四周,确定周遭无人才俯下身,遂又问了一遍,“你怎知是颍川王陷害你?”
阮惊羽心虚道,“先前儿子在青楼,被颍川王发现,他威胁儿子要与他合作……”他声音越说越小,直到最后心虚的扯之没有了声音。
他说的隐晦,阮逸群却是将前因后果想清楚了,他怒极,抬起手就要给阮惊羽一掌,“你这逆子!”
眼见一掌就要落下,阮夫人连忙上前拦住阮逸群,“老爷,老爷!”
阮逸群略显痛苦地闭了闭眼,那一掌终是没有落下,他不再说话,周遭只听闻痛哭流涕声。
阮夫人跌坐在地上,隔着栅栏握着阮惊羽的手,忍不住抽噎,阮惊羽却是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一个劲儿地对阮夫人说,“娘,你劝劝爹,救我,救我啊。”
阮夫人闷声点着头,良久,阮逸群终是受不住这哭声,怒道,“够了!别哭了!”
闻言,阮惊羽煞白着脸,才终于止住哭声,阮逸群走过来凝着栅栏边蹲坐在地上的阮惊羽道,“圣上猜忌,朝堂最忌结党营私,你偏偏还要联合大齐!”
阮逸群也怕隔墙有耳,声音压低,阮惊羽听闻又是满脸惊恐,“爹,我也不想的,是被唐灼晔威胁……”
话还未说完,就被阮逸群呵斥,“你还有脸说,一个七品小官天天混迹青楼茶坊,人不坑你坑谁!”
阮惊羽又暗自垂下头,随后又爬过来拉住阮逸群的衣袂,“爹,爹,儿子再也不敢了,求爹救救儿子。”
阮逸群再次恨铁不成钢地哀叹一声,甩开他的手,瞥他一眼终是摇摇头离开了牢房。
见阮逸群如此,阮惊羽更是急切,他又目露希冀的看向阮夫人,阮夫人抹了把眼角的泪,才道,“这一次皇上发怒,重兵把守阮府,你爹是好不容易求了圣上好久才终于得来看你一面,而今想要救你恐怕不易,为母也不愿意你呆在这里受苦,但是圣上态度坚决,这一次恐怕不只是你,连阮府也……”
闻言,阮惊
第五十三章 忽见千帆隐映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