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起来。
这也是她所厌恶的,模仿着自己讨厌的人一举一动。
“萧晋离,你又耍什么花招?”
那声音里夹杂着愠怒,不难听出声音的主人对萧晋离恨到了什么地步。
“你去看看,不就知晓我有没有耍花招了?”
萧晋离轻笑一声,光是听这个声音,就足以让人了解他恶劣的性格了。
“呵,你当真会如此好心,莫不是猫哭耗子?”
“是不是猫哭耗子,你过来瞧瞧,不就知晓了?”
两个人的声音在慢慢逼近,沈诗音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她伸手触碰上自己的脸庞,正好抚上自己微扬的嘴角。
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充斥着全身。
听闻脚步声已快要近在耳畔,她连忙放下了自己的手,看向了前头。
那里有一处灯火,灯火渐渐近了,近到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来人为何。
萧晋离与萧晋煜两人并肩朝前行去,一人手中拿着一盏灯火。
他果真来了。
沈诗音面露欣喜之色,心里头装着的都满是欣喜。
“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萧晋煜厌烦道。
“自然是这味药。”
萧晋离抬高灯火,沈诗音的模样一下闯入了萧晋煜的眸子之中。
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张了张嘴,许久之后,才轻轻的吐出一声“澜儿……?”
沈诗音弯了弯唇瓣,浅浅轻笑而不语。
此时正值月上梢头,除却月光,也就只剩下两人手中拎着的灯火了,只能照出她脸部的大概轮廓,乍一看之下,倒真如沈澜音本尊。
“煜,是我。”她轻唤道。
萧晋煜闻言,更是呆在原地无法动弹。
萧晋离拍了拍他的肩头,轻笑:“我既是说了,那定然不会食言。”
他又抬头看了眼月光,继而呵呵。
“夜还长,我就先行了,好好叙旧吧。”
说完,他就脚尖点地,不管不顾的离开了。
说是离开,却也没有走多远,而是立于酒楼最高的屋檐上,自上而下的俯视着他们。
当他清楚的看到萧晋煜拉着沈诗音的手进入客栈的时候,才嘴角微扬,一派轻松之色的离开了此地。
地牢
沈澜音躺在布衣上,原先闭着的眸子,倏地睁开,眉头不由得蹙起。
好难受。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刚才一股烦闷的感觉油然而起,让她心里不由得难受烦闷起来。
沈澜音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无法再次进入梦乡。
她只好坐起来,靠着身后的墙壁,眸子静静的看向外面。
昏暗的灯火扑闪着,几只飞虫萦绕不散,士卒们赌博的吆喝声,霉味和血腥味蔓延在地牢的每一个角落。
两日有余了,她早已习惯了这些,怎地现在心头一阵钝痛,胸口烦闷。
沈澜音将自己蜷缩在一起,额头抵在膝盖上,深埋在两臂之间的脸庞上似有一行清泪划过。
在这里的第一滴泪,终是落了。
第一百二十章 仿制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