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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氏旗下所有业务往来,甚至是这几年的资金流向在过了一天后,傅京深基本已经了解透彻。
      这些数据与调查,让他颇为意外。
      沈氏几乎要被搬空了。
      隔天。
      傅京深起床后,和出差在外的沈青橙打了一会儿电话,接着去了公司。
      气温又再次下降,车子经过商场,看到大屏幕上商前正在宣传某品牌的羽绒服,厚实保暖,他便吩咐人,打电话每个颜色都给沈青橙订购一件。
      下午陈路远的电话打来了。
      傅京深将电话接听,淡道:“有事?”
      那一头的陈路远许久都没有说话,传递过来的呼吸声压抑隐忍,似是有口难开,仿佛有很多话却不知从何开始。
      傅京深与他毕竟是认识多年的兄弟,率先开口:“伤好了?”
      陈路远语气生硬:“已经在家休养。”
      “那就好,有什么话尽管说。”
      陈路远问:“沈青橙呢?”
      “在出差。”
      “今天没有在家陪你?”
      “余生有无数天我们都将陪着彼此。”
      陈路远又缓了一会儿,才道:“有事我们过了今天再说,我祝福你,只有你。”
      “那我就暂且感谢你。”
      两人又拿着手机各自沉默了两秒,挂了。
      通话结束后,电脑下方弹出一则广告出来,广告时长只有两秒,但傅京深也看清了,是娱乐新闻,某选秀第一轮结束,白雪脱颖而出,获得第一名
      这张脸傅京深都没能好好记清长什么样,只是这个名字隐约有几分熟悉,沈青橙的妹妹。
      他毫不关心,也就是恰好看到了。
      气候阴凉,又遇小雨,更觉寒冷。
      还没到下班时间,傅京深出了办公室,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开着一辆古斯特出了公司大楼,雨滴拍打在车头噼里啪啦,车外喧哗吵闹,车内寂静无声。
      昏暗的光影刻画着傅京深那俊逸的脸庞,又晕染着他深黑沉静的双眸。
      车子一路淌过泥泞在一家花店前停下,他下去买了一束满天星,拿着上车时,用西装外套盖住,不忍让一滴雨弄湿了花瓣,而他的头发与肩头已被雨水湿润。
      半个小时后,车辆抵达墓园。
      他手里举着一把黑伞,小心翼翼地拿着花进去,在一座墓碑前蹲下。
      于雨幕里,他和墓碑上一张貌美如花的生前画像四目相对,那是一个长发披肩美得浑然天成的女性,温柔的眉眼,画都画不出来的精致面孔。
      傅京深抬手,即使有伞,手指也很快被打湿,湿漉漉的手轻轻的在照片上抚摸着,眼神是被夜色裹着的淡静:“好久不见。”
      女人的照片是微笑着的,仿佛在慈爱的看着他。
      傅京深把花放在她面前:“我带来了您最爱的花。”他把西装拿开,又把伞搁在碑前,用伞摭着碑和花。
      他半蹲着,像和母亲聊家常般的语气:“您离开我时,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现在我已婚。我的妻子叫沈青橙,我想您肯定还记得她,我曾经给您讲过那女孩的模样,您还看过她的照片,您说她很漂亮,说她跟我很般配。”
      “如今我们已是夫妻,可惜您已不在。”傅京深说这些话时很平淡。
      他只是静静的对母亲说着心里话:“她确实很漂亮,性格也好,温柔大方,知足上进,有主见有理想有抱负。和您一样,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淅淅沥沥的雨中,那磁性的男低音穿过了雨丝,将他的诉说传给至亲:“她今天不在,可能今日不会回,等她回来我带她过来看您。”末了又喃喃道:“我想她了。”
      无人听到,无人回应。
      傅京深把滴落在母亲照片上的雨水给擦去,又道:“现在您应该投胎到了幸福的家庭,是个六岁的小姑娘了吧,肯定很漂亮很可爱,真遗憾,我不能保护您,不能再做一次您的亲人。但您放心,您交代过我的,我都记得。我会好好对待我的妻子,一辈子宠爱她保护她,绝不让她受您曾经受过的苦。”
      那漂亮的女人依旧对着他笑,没有擦尽的水迹停留在她巴掌大的小脸和上扬的唇角,像哭又像笑。
      傅京深把母亲脸上的水擦干净,他不想类似于眼泪的东西在母亲脸上,他要母亲每日都开开心心的。
      墓园门口有动静,有人来了。
      “妈。”傅京深低低的一声:“我会让他们每年的今天都在您的坟前,来忏悔当年对您的伤害和背叛,今年又到了。”
      闪电划过长空,紧接着便是闷雷,不到两秒下起了瓢泼大雨。
      傅京深单薄的衬衫顷刻被湿透,黏在他的后背,在雨幕里那结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他起身,挺拨的站在这清冷的大雨中,而墓碑和那束花被保护得清清爽爽。
      “放开我。”一道女声传来,这声音又烦燥又惊恐。
      “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是一道中年男声,气吞山河。
      傅京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一双沉黑的眸看着雨幕,眼里已经没有了温度,清凌凌的。
      他站在那儿任凭雨水冲打,就仿佛是一把矗立在沙漠的剑,自带镇压一切的锋芒!
      那一男一女看到了他便不再作声,几个保镖把他们俩带过来,都没有打伞,衣服都湿透,那女的还穿着睡衣,冻得瑟瑟发抖。
      她看了眼傅京深,还未说话,腿就已发颤。
      那男的也想发火,但看到那墓,便什么火都发不出来。
      声音沧桑:“京深,我是你爸,你非要这么对我?”
      傅京深的声音平静,却暗含波涛汹涌的力量:“跪。”
      一个字,仅仅只有一个字,于惊雷中如此清晰,像骇浪打进了两人心脏。
      那女的抖着道:“我……京深……我……”
      傅京深冷漠道:“动手。”
      他不想听她说一句话,直接道。
      在那女人身后的保镖一脚踹向女人腿窝,女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坚硬的水泥地、还有她的薄睡裤,就感觉膝盖骨都裂开了。
      男人看了眼身旁的女人,再看傅京深。
      他有着和傅京深很相似的五官,只是没了精气神,可气度还在。
      “京深,六年,你也够了吧!”
      傅京深继续道:“磕。”依旧是一个字。
      女人不动,傅京深一眼看过去,她吓得叮咚一声磕在地上,眼泪啪啪掉,却不忘说着六年如一日的相同的话:“对不起,温小姐,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在当初介入你的婚姻,导致你自杀身亡,我错了,愿你在天有灵,能原谅我。”
      咚咚咚,三个响头,一个不少,一个都不敢偷懒。
      只有三个而已,磕完后额头就出血了。
      女人颤颤惊惊的看着傅京深:“够,够了吗?”
      傅京深没有回答,似乎根本不想跟她搭话,只要他不开口,她就得跪着。
      男人道:“京深。”
      傅京

第64章 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