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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璧县衙,黑瓦青砖,五院连环,黑衣衙役执棍威武,来人奉贴侯立待传唤,县衙之人进出匆匆,已隐隐有了平常稳定的样貌,不复之前人心惶惶,慌乱无序。
      前院处理因疫情堆压的公务,官吏们脚不沾地,这后院倒是一派祥和松弛气象,天气渐渐凉了,屋内支起炉火,几人围炉而坐,纵情说笑。
      吕艾拿起竹筒为大家均添了一碗煮酒,方坐下来玩笑道,
      “咱们这县令真是好大的架子,为我们接风见过一面,这半月竟是见不着人。”
      疫病解决了,李四心中松快,捧着酒碗暖手,懒懒替孙朝分辩,
      “他也不易,那还有一堆公文要去写,虽说免了秋收农税,可明年还得征,这时候也该他派人丈量田地,确定税额了。”
      李四微啜了一口煮酒,暖到心肺,
      “更别说经历一场大疫,许多人都掏空了家底,他还要翻看历年决策,制定耕牛农具或租或免的条令,以恢复生产。”
      “还有什么,吴家村同陶家坪争水源,村头大娘和村东姑娘争罐子...”
      李四越说越没个把门,干脆手一扬,定论道,
      “反正他忙得很,你老就别去找他不痛快了,在屋里喝酒难道不舒适?”
      吕艾也难得放松,往躺椅一靠就舍不得起来,
      “我哪是成心问罪,不过玩笑,小乡君此时倒不忙了?不去医庐看看病人?”
      李四将酒碗放在庐边,捡了个橘子来剥,
      “不去了,去了近两月了,如今也该放松放松。”
      吕艾似有所感,点了点头,
      “也对,有你那神药,一碗下去,半天见好,三天生龙活虎地下蹦,也不用操心,话说,小神农,你是怎么着找到这药的?”
      李四将橘瓣丢入吊炉,随酒一道煮,闻言指了指这酒,
      “起初也试过煎煮,或同其他几味药一同下去,总不见效,我都快放弃了,还亏了孙朝忙里偷闲在那煮酒喝。”
      “那时县衙乱的很,只以疫病为重,药童们都混钻,恰巧见了孙朝的炉子以为是药炉,将那花下进去,倒给病人喝,谁知竟大好了。”
      吕艾喝酒动作一顿,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就这炉子?”
      李四点头,笑他矫情,
      “这有什么?你又喝不出来。”
      吕艾连忙反驳说自己早觉有些异味,李四知他好面子,笑而不。
      此时,一旁默默喝酒的白岑武说话了,
      “乡君,请问你如何就能保证这药对瘴气同样有用呢?万一失效,岂非欺君之罪?”
      吕艾并不在意,挥手打断,
      “就算无效,乡君也有超群医术,那年大将军也动不得她,何况李神医的药方确实是对瘴气不假,按着方抓药,总归不错。”
      李四并不觉得冒犯,反而认真道,
      “我曾听说师父说过,此药在当地也有过治疗瘴气的传说,只是很少显效,想来是他们不懂和酒同煮的方法,所以有此猜测。”
      李四思索片刻,
      “倘或我猜错了,也没关系,反正一旬前我上奏了疫病神药,经孙朝修饰,极进夸张修饰言辞,年大将军想必会接我去前线,那时你作为我的侍卫,自然也能同去。”
      “等到被发现时,人已在前线,就同吕艾所说一样,他奈何不得我,你也能见到被带往前线的弟兄们,到时候再想办法就是了。”
      见李四如此通情达理,白岑武也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以示歉意,
      “并非怀疑乡君,只是,实在思念担忧弟兄,听闻岭南首战大败,也不知亡故的三千人里有多少是他们。”
      吕艾见此,同李四对视了一眼,说了计划,
      “我同乡君有过商量,你的弟兄或许可以被乡君动用些手段,划做伤兵,或令归家或遣送回京,到时自有道理。”
      李四接了下去,为白岑武敲鼓,
      “当然,只是个粗略计划,到了前线,凡事瞬息万变,谁也不知前路为何,还是要随机应变。”
      白岑武一听,甚是欢喜,接过旁边李子平搅酒的竹筒,就要为两人

第98章 玉璧县事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