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顺势而动,否则极易留下破绽,叫人反将一军就不好了。”
吕艾合起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手心,
“如何隐秘地引导赵尚书误以为是陛下,而对年大将军一方下手,且还不能下手过重?”
“借以告诉白老将军,两权相争总不是稳定之法,他只能投靠您,扶助一个统一高效的组织。”
“这样还要塑造陛下英伟远识的明君形象。”
张三听这话绕的慌,不明所以,等着他的计策,谁知憋了半天,只蹦出了,难难难,三字。
张三一听,前头说我形象,后头就叹难,几个意思啊?
便瞅准时机扑了上去,同吕艾打闹在了一起。
晏河清自乞颜一说后便后靠车壁养神,并未参与,听着响声,也只是无奈一笑。
这小皇帝,顽童心性。
只是这乞颜,怎么像是在何处见过呢?晏河清继续搜索着脑中记忆。
车轮在土路上咕噜作响,时不时碾过石子,随即重重跌下,又细碎又响亮,将外界声响遮了个七七八八。
然而在这马踏车碾声中,还夹杂着隐隐的闷雷音,低沉厚重,像是从山体发出一般。
张三同吕艾正打闹,自然忽略了,唯闭目养神的晏河清听清了。
他心下生疑,夏日天气变换无常,虽说出来是朗朗晴日,可谁也保不准过几个时辰会不会雷雨阵阵。
晏河清掀开了车帘,发现外头虽变了天,下起了绵绵细雨,可并无雷暴之像,那这声响又作何解释?
晏河清心中腾起不良预感,不会是山崩水溃之兆吧?
如今七月,正是雨水丰沛时节,已经连下了近半月的大雨。
这沟谷又因多年战火,植被草木所剩无几。
桩桩件件均符合,晏河清赌不起,山崩之势又快,据书上记载,不过转瞬,村庄皆被土掩。
晏河清连忙喝住驾车的小橘子,“且停下,快掉头回泽关,前头有山崩!”
张三同吕艾一听,都愣住了,转头看向晏河清,见他难得生出急切地神情。
张三不敢怠慢,虽说没发现有何不妥,但也立刻叫小橘子掉头。
一路扬鞭驾马,马车几乎颠飞。
果然,才望见泽关,后头就传来巨大的轰隆响声,震得人心发麻发沉,有如龙吟虎啸一般。
待到张三一行驶至泽关,下车遥看,之前那个宽阔的直道已被三四人高的厚土层掩盖,其上更有巨石大树。
当初听声之地早望不见泽关,却能远远瞧见从两侧山体上滑落的土层,可见山崩蔓延之广。
张三倒吸一口凉气,对晏河清更多了几分敬重。
赞叹几句,晏河清却反应淡淡,张三明白他的脾性,也不计较,转头同吕艾苦中作乐起来,
“如今这情况,别说算计赵尚书了,反倒送了个私下会面的尾巴就好。”
吕艾一听,口中发苦,但已成事实,责之无用,也开起玩笑来,
“不过也好,咱们这一留,白老将军想撇清关系也撇清不得了!哪用得着什么阴谋诡计?”
张三接茬,“可不是?就是日后吃不得大饼了!”
俩人相视一笑,诡异地欢乐。
此时原已到时锁关的泽关,此时匆匆由将士推开房门,从里头跑出一队手持火把的轻甲兵士。
第74章 山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