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出来的云程看到这一幕，惊呼一声后冲了过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利刃席卷而来，血流如注，人头落地发出闷响。
桑余手持长剑，鲜血从锋利的剑身滴下，砸落在地板上，被他闪身割下的人头滚落在地，大张着嘴巴，瞪着骇人的双目。
台下的人皆是面如土色，看着这个刚刚还发誓要行善事的青年人手起剑落割下一颗人头，不禁颤抖地喊出一句：“杀人了！杀人了！”
“你这个恶毒的疯子，你竟然杀人！”台上的女人眼看着丈夫身首分离，疯狂地朝桑余扑过来。
“一边去儿吧你！”云程在后台没找到趁手的武器，于是把门板卸了打算当盾牌用，此时面对着发疯的女人，云程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门板。
人家桑余正当防卫有错吗？一家子恶人还有脸说别人恶毒，呸！
桑余手握剑柄，反应了几秒后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他麻利地弯腰捡起那颗人头，拎西瓜一样拎着往台中央走去。
他的目光正对着第一排的4号，那个他从11号手里救下的女孩，此刻女孩望向他的目光中满是惊惧，仿佛看着一个无恶不作的歹徒。
桑余只是默默地移开了眼，对准3号座位，抛球一样把那颗头抛了过去。
人头正中3号怀中，眼镜男的西装裤子上染满了血迹，而他的脸上却露出赞许的笑容。
【胜利的勇士，你想要什么奖励？】
桑余注视着眼前这个穿着精致却不知是什么妖魔鬼怪的眼镜男，坦然地回答：“尊敬的长官，我想和在场的所有人共享我的胜利。”
眼镜男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朝着他点了点头。
系统的播报声响起来：
【游戏结束，恭喜各位通过第一关：马戏表演赛，原定参赛玩家：78人，实际参赛玩家：44人，存活：33人，恭喜各位晋级】
奔跑声，笑声，空灵的震动声，机器运行时的齿轮摩擦声，意识被一点点抽空，又被重新填满，模糊中又听到系统的声音：
【玩家云程，您在上局游戏中获得积分第二的成绩，根据系统设定，每局的积分前三名均会获得奖励】
【您的奖励是“绑定玩家”，您可以选择一名玩家和你共同加入游戏，该奖励在本章地图中永久有效，奖励将会在下局游戏开始前发放】
“哎？等一下，我能问个问题吗？”置身于一片朦胧的雾气之中，云程询问系统，“我是积分第二，桑余肯定是积分第一，第三呢？第三是谁？”
自己和桑余努力找线索，尤其是桑余直接带大家躺赢，其他人都躺平等死，全都是半斤八两，谁是第三？
系统没有回答，云程感觉意识渐渐的清晰，眼前像是有个亮亮的光点，越来越亮，他也愈发清醒，于是情急之中高喊着：“每一局新游戏的队友都是重新分配吗？喂！喂？我是说，桑余呢？桑余—”
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前挥动，云程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抓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桑余蹲在他身边看着他，云程见他眼睛一眨一眨，睫毛小扇一样轻颤，神色有些疲倦，却还带着些愉悦。
“小孩儿，你叫我干嘛？喊这么大声。”桑余问他，声音低沉浑厚，听得云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云程甩了甩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傻掉了，竟然对着系统大声质问桑余在哪，两人才认识了几个小时，不过只是游戏里的队友关系。
想到这里，云程越发想挖个地缝钻进去，于是本该关切的回答也变得恶狠狠的：“我想问问系统你死没死。”
“哦，原来是这样。”桑余朝着他笑，眼睛弯弯的，眼里像是含着一层水雾。
云程别开眼不看他，环顾周围的环境，发现他正靠在空地的一块大石头上，空地上有很多人，密密匝匝得，比上一局游戏里见过的还多。
“这是个什么地方？中转站？”云程问。
“差不多。”桑余回答他。
云程向远处望去，远方是一片密林，不知深浅，不知通向何方，看起来像是游戏系统中的空白区域，系统检测不到的地方。
老树枝繁叶茂，落叶铺了满地，天色阴沉，林中更是漆黑一片，有风吹来，枝叶摇曳的碰撞更像是鸣冤者的哀嚎。
“你醒来之前，有人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桑余的一句话打消了云程进去看看的念头，人是要勇敢，但更要珍爱生命。
天边发白，朝阳镌刻出一条橘红色的长线，桑余伸了个懒腰，望向天边：“云程，以后能不能别总喊我大哥，显得我很老，直接喊哥哥吧。”
云程点点头：“好的，桑余。”
第6章 恐怖马戏团（六）：胜者的嘉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