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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清楚,但听祖母讲,小七不受母家喜欢,也都是因了她母亲的缘故。”
      说完忙又补白道,“哦,小七是个好姑娘,我们兄弟姊妹间玩得是极好的。阿拉珠妹妹没有见过,我大兄长那可是一等一的好人物,他原便是要娶小七的。”
      “这里没有外人,我也不怕说些家丑,家弟宗蕴更是与小七感情深厚。武王元年春,大梁兵败,家弟就是在西逃安邑的路上与小七表露心迹的。”
      虽是她们二人之间的闲话,主座上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小七脸色渐冷,沈淑人这滔滔不绝的一番话,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看着倒真正的端庄敦厚,是个处处为姊妹着想的人,却句句不离大兄长沈宴初,又平白无故地说什么与沈宗蕴感情深厚,好似姚小七自始就是个行事风流不自爱的人。
      阿拉珠啧啧不已,“灵璧姐姐不说,珠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小七悄然去看公子许瞻,那人脸色冷凝,若有所思。
      沈淑人兀自叹道,“说起来,这些年,小七对兄长十分爱慕......”
      阿拉珠奇道,“还有这样的事?”
      沈淑人神神秘秘地笑,“一个姑娘家,竟为了我兄长孤身去魏营三年,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主座上的人重重地放下了角觞,在雕花青铜长案上击出了砰得一声响,那人缓缓立起身来,神情冷冽,凤眸深处薄怒涌动,薄唇抿着,周身的气场阴沉骇人。
      他怒斥一声,“长舌妇人!”
      堂内诸人顿时如寒蝉仗马,垂下头去不敢再说一句话。
      “再叫我听见一句是非,便休书一封,送回你母家去!”
      也不知他说的到底是沈淑人,还是阿拉珠,但她们二人俱跪伏在地,瑟然不敢辩白。
      那人扣住小七的手腕,拉她起了身,不再理会堂内诸人,径自往外走去。
      外头雪花如瀑,他的掌心微凉,小七却顿下了步子。
      公子虽令她们住了口,可方才提及了她的母亲,却叫她心中窝了一口恶气。
      活着的人不容玷污。
      母亲已故,更不许他人玷污。
      她转过身来,端然直立,曼声开口,“表姐可知什么是‘清白?”
      沈淑人一怔,抬起头来。
      “表姐若要与小七论清白,小七便与你好好论一论。”
      什么是清白?
      沈淑人自己就是最不清白的。
      元月逃亡时在安邑城外,关氏母女打扮得花枝招展,被匪寇压在身下衣衫不整的模样,那可真正是历历在目,叫人难忘。
      若不是她出手相救,沈淑人早被人吃干抹净了,一个残花败柳名声败坏的公主,又岂能嫁进兰台里来。
      沈淑人胸口起伏着,竟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姐姐是贵人多忘事,不如小七便把安邑城外的丑事说给公子听听。”

第221章 长舌妇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