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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章德公主,也没什么好担忧的,听说你们还算朋友,她也不会为难你。”
      他既要说这些,那小七倒要好好问一问了,她扯起沈宴初垂下的袍袖好好抹了一把泪,顶着一脸的红麻子,睁着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问道,“那大表哥要给小七什么名分?总不能不清不楚地跟着!”
      哄人谁不会,他给不了什么,小七便要什么。
      她偏要看看沈宴初能编造出什么鬼话来不可。
      与兰台那人一样,分明都娶了两个夫人了,还说什么要再给他生个孩子,你瞧,这是什么鬼话?
      是人说的话吗?
      她定要好好看看她的好表哥左右为难的模样。
      他若要说,做个姬妾,或者先只是跟着,以后再慢慢图个对策。那她必要狠狠地拒绝,更好狠狠地嘲讽一番。
      呸!
      鬼才跟他进魏宫!
      姚小七才不做人姬妾!
      她宁可去桃林给父亲母亲守一辈子陵。
      大约也只有如此,才能真正使他闭上嘴巴。
      可小七却没有想过,但若沈宴初有更好的法子,她又该如何应答。
      她想,沈宴初才不会有什么好办法,他向来瞻前顾后的,想的都是他的魏国,对她又何曾有过什么好办法?
      但若有,便不会留她自己在燕国了。
      可沈宴初竟说,“淑人与北羌郡主一同嫁进兰台,并没有高低先后之分,倒是一个好先例,你与章德亦可如此。”
      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那倒好看了。
      许瞻的妹妹嫁给了沈宴初,沈宴初的妹妹又嫁给了许瞻。
      她呢?
      她先跟过许瞻,又要去嫁沈宴初了吗?
      他们二人到底谁是郎舅,谁是妹夫,他们自己可分得清?
      谁又甘心矮人一头,尊称旁人一声“大舅哥”呢?
      若在从前,小七想,定是沈宴初要叫许瞻一声“大舅哥”。不为别的,只因魏国势弱,沈宴初又有君子作派。如今却不好说了,沈宴初亦是能在蓟城搅弄风云的人,又怎会甘居人下。
      小七竟隐隐期待他们二人同处一室的模样,那必是棋逢对手,虽不见兵戎,亦剑拔弩张,铮然有声。
      定是一场好戏。
      见她眼珠转着,并未答话,沈宴初便问,“可好?”
      她都没有迟疑,便道,“不好。”
      “嗯?”
      沈宴初大抵是没想到她竟会觉得不好,也没想到如今的小七当真与从前不一样了。
      处处都不一样。
      模样更好。
      身段更出挑。
      看着可怜兮兮像个受气包,一举一动却又十分可爱,说她可爱,可她又处处跟他对着干。
      这是一个会生气的、鲜活的小七。
      听他话的小七自然好,不听他话的小七好似也不坏。
      要那么听话干什么,是个人又不是个布偶。
      布偶是死的,能有什么趣儿。
      他的掌心覆在她的颈窝间摩挲着,那里还留着他数日前吻下的红痕。
      小七拧着眉头重申了一遍,“不好!”
      她不知道沈宴初与公子许瞻相比,究竟谁更危险。
      他才不管她“好”与“不好”,他也不管自己到底是“君子”还是“禽兽”了,总之就是在这轱辘轱辘晃动的马车里,他又一次吻上了她的脖颈。
      他好似对她的脖颈有什么偏爱。

第189章 城门盘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