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太后受贿的时候,大多在秦王府。
却见荀忌目仍保含寒霜,薄唇微微勾起,似笑而非。
这几人登时又低下头去,暗暗打了个寒颤。
这秦王殿下,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啊……
顾临风浑然不觉,只带着一股怒气,寒声道:“这几人,尚可留于京城之地,而草民,却被置于偏远之地。”顾临风双目炯炯,直直盯着天子之目,“陛下,草民心有不服!”
他若是调到了外地,还怎么帮季秋词?还有什么资本将来迎娶表姐?
“哦?”荀或故作深思之色,“这……圣旨已发,朕金口玉牙,说过的话,不能才收回来,顾临风,朕看你倒并非如何抗拒这个旨意,你无非就想要个让你能不抗拒的理由,可是如此?”
顾临风只觉陛下深具威严,此话一出,令人不能拒绝,便低下头来,咬了咬牙,道:“正是。”
“好,那朕就给你理由。”荀或顿了一顿,看向垂帘听政的陆画尘,高高唤了一声,“母后。”荀或指了指顾临风,“你给他解释解释,这些官位,是你来拟的,这外放还是留京,也是你定的,有人提出疑义了,那你就给他解释解释罢!”
顾临风一怔,忙抬头看过来,却又慑于那容光,仓皇低头。却又觉得软了气势,又重复道,“我是这三年科举的天下第二名,书读得多,懂大道理,又并非是那种死读书,纸上谈兵之人,为何我就不能留京?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众人只觉这顾临风年轻气盛,却和那牝鸡司晨的陆太后一样,没事就给人添堵。众人顿时对顾临风也没了什么好印象。
他这般挑衅,却见那当朝太后,只是垂眸,淡淡看了一眼顾临风,那人声音也是清冽寒冰似的,说话之间,她依然沉静安然,她如深井一样深邃的眼,就如她如磐石一样坚硬的内心。
“圣人曾言,‘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这些话,读书人都读过,却未必都能懂得,并且做到。”
陆画尘看着顾临风还太过稚嫩的眉眼,缓缓道:“这些年,你都在何处?”季秋词找的这个帮手,现在属实还有点嫩。她就要将这嫩苗,还未成长,先掐死。
顾临风一怔,心下微突,不知道她问此话,有何用意,便答道:“我年少时家乡遭遇水灾,被人收养,那户人家供我衣食,使我能吃得饱穿得暖,还供我上私塾读书。”
一场水灾,顾临风被收养的那家就是季家,季秋词?转来到京城,成了陆画尘的爪牙,只不过是一只反噬的爪牙。
“哦?”陆画尘问道,“想来这户人家,生活还算富足,也有几分见识,知道读书树人的道理。”
顾临风的脸上登时一红,露出几分窘迫来,“富足,倒还谈不上,勉强自给自足吧,养父母识得几个字,羡慕读书读得好的,恰巧我也会背一些文章,他们便就将我送到私塾去读书,指望着我能出人头地。”
要不然季秋词不会想着做富贵梦,攀了上来。
陆画尘听了,笑了笑,“那他们可算是你的恩人了。”
顾临风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略有些迟疑地点了点
第二百三十三章 年轻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