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她这么说,营帐中的几位将领也是面面相觑,他们与大军分开之前,宁王的确有说过让他们暂时听从宁王妃的命令,但他们对这位宁王妃一点也不了解,这口到底是开还是不开?
严秋看出了他们的疑虑,当即站了出来,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的立场。
见自家主将都表态了,其他将领们也不好藏着掖着,本来也都是大老爷们,干脆就有什么就说什么。
比如那些地方官怎么使绊子,粮草周转不急,还有几次与南疆对战的情形也都描绘了一番。
司明月将他们说的都暗自记下,心里也慢慢有了沟壑。
等到所有人都说完,营帐外已经燃起了篝火,司明月头晕得不行,好在周清崖还记着这个最大的伤患,一早就在主营帐外等着。
看见司明月出来的那一刻就将准备好的药递了上去。
还未离开的将领们看着她碗中乌黑的药汁,闻着那刺鼻的味道,心中对于司明月的疑虑越发深了。
这位宁王妃的身体看上去似乎不太好啊?
司明月自然是注意到了他们探究地神色,但她头疼地厉害,所以也没有理会,只是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喝了药,她带着无崖子和周清崖二人跟着严秋的一名副将,离开军营,走进了天和镇内。
天和镇原本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但因为翡翠矿的出现,现在随处可见断壁残垣。而在上一次破镇后,几乎是找不到完好的屋舍,以至于受伤百姓们现在都住在平南军匀出来的帐篷当中。
司明月路过这些营帐的时候看了一天,发现外面守着的大部分都是当初她在州城铁匠铺外看见的男人们。
而营帐之中也挤满了人,仅有几盏烛火还亮着,昏暗之下看着密密麻麻,似乎不能下脚。
一连看了几个营帐,司明月忽然发现,在最偏僻的一个营帐之中,有一个身披斗篷的人蜷缩在角落里面,不知为何,周围的人都自发远离了他,导致他的周围空出了一大片来。
“此人是谁?”
严秋的副将听见司明月询问,瞥了一眼蜷缩的那人,有些面色不善道:“回王妃,这人是破镇之后被我们发现的一个痴儿,成天抱着一个罐子也不说话,但是有人靠近就会变得特别狠,上次几个兄弟路过时不过是靠近了点,就被他用石头丢了一路。若非严将军看他可怜,我们早就把他撵走了。”
司明月听罢扫了一眼,果然发现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什么,想来正是副将口中的罐子。
“王妃,咱们平南军眼下空余的帐篷不多,您怕是得委屈一下了。”副将说着领着他们远离了这几个营帐,转而到了小镇的另外一边。
在那里已经搭好了三个营帐,沁墨正在其中一个营帐前煮着什么,看着他们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主子!”
送走副官,司明月看着她脸上的灰印子,替她擦了擦后就要进帐。
不过她刚进来,无崖子也紧随其后走了过来。
见状,司明月笑道:“义父,你该不会准备替我守夜吧?”
“丫头,我们谈谈。”无崖子将她拉到一旁后说道,“我能帮你将南疆大祭司带回来,但是和南疆的交易你最好还是三思而行,你现在所做若是被这些将士知道,怕是会寒了他们的心。”
见过伤患越多,他就越觉得司明月当初定下的计策不可为。
这些将士们守在这里,就是为了守住淮南府的疆土以及翡翠矿。现在司明月私底下将翡翠矿全部转让给了他们敌人,那他们现在做的这一切就成了一个笑话。
听了他的话,司明月却回以沉默。
无崖子说过的这些事情她也想过,但五国犯境来的太突然。就算现在少了一个摩洛耶,俞朝的北方危机仍旧没有解除,眼下她能做的不过是稳住淮南府。
“义父,这件事情你不必担心。”思索片刻后,司明月如此说道,“我会选一个适当的时机告诉他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无崖子道,“你为什么就不愿意让我去南疆?”
“因为这不能改变什么。”司明月道,“将南疆大祭司抓走只会引起他们的愤怒,这样的南疆有了共同的敌人,他们会团结一致攻打淮南府!这里的平南军不过是一个分队,他们撑不住的!”
“齐泽的大军已经到了淮南府,他们可以赶上的!”
“那摩洛耶的大军呢?”司明月反驳,“他们同样也在南下!”
无崖子看着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并不了解这些,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司明月的话。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下来。
营帐之外,沁墨捂着嘴巴不敢说话。
营帐之内,安静了半晌后,司明月突然开口了:“还有一个办法,找到摩洛耶被盗走的圣物,用它挑起南疆和摩洛耶的争斗。”
无崖子闻言眼神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来:“人海茫茫,谁知道他跑到了哪里,说不定他压根就没有到过俞朝。”
第 186 章 第 186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