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地笑道。尔后灵光乍现，飞奔进小樊记里边的卧房，翻箱倒柜，折腾得乒乒乓乓响，最终寻到一只白玉金蕊水仙花蕾银耳坠。
“陆院长，小樊搞不好是被女人劫财劫色还劫命。”况廷风站起身子，瞟了一眼也进入小樊卧房的陆琚和菊生，神色严肃。
这个推论，菊生知道，没有表现出惊讶情绪。
等一等，当她告知崔公子这个推论时，崔公子好像也不惊讶。崔公子在于她要替小樊以鬼妻身份而伸冤。好吧，崔公子大概是太关注她的举动了，忽视细枝末节。要是崔公子质问她如何得知小樊是被女人劫财劫色还劫命，她肯定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的。
“菊生姑娘，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什么？”况廷风问道。
陆琚震惊，菊生走神，这对比实在鲜明。
“况大人，托梦算不算？我打造完小樊玉俑，就梦见小樊了。他浑身被烧焦，不是被雷劈死的。他说，他生前有一段艳遇，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死掉了。他还告诉我，倘若我愿意帮他伸冤，埋在床底下的家当都送给我。他口中的水仙姐姐，或许是凶手。”菊生说得诚恳，掌心沁出一颗颗冷汗。
“什么时候学会胡诌了？”陆琚恼道。
“啊？”菊生被训斥得摸不着头脑，思索片刻，愈发真诚地道：“老师，我没有说谎。玉俑本就是大齐丧葬风俗，可以招魂入梦。”
陆琚知晓，菊生说得在理，却感到不舒服。
从头到尾给小樊操办葬礼的是他陆琚，结果小樊选择报梦给菊生。从前教授小樊尊师重道的礼节，都还给黑白无常么。
“陆院长，案件重演啦。”况廷风故意击掌三声。
老男人吃起飞醋，连惨死的鬼魂都不放过。
于是，菊生假装凶手，陆琚扮演小樊。
菊生拈起兰花指，清唱一段平日里听阿瑛哼起的艳曲，嗓音故作娇柔婉转，却跑调不少。
“菊生姑娘，你忒有意思了。”况廷风笑道。
话音刚落，陆琚随意抄起一截凋谢了花朵的白梅枝条，当作打手板的教鞭，轻轻把玩，脸色早已黑成焦炭。
“老师，学生知错。”菊生吓得抖了抖小身板。
“谁带坏你的？是阿瑛姑娘吗？回头将她约出来，我好好给她上课。一个姑娘家，人都没嫁过，满脑子淫秽思想，最容易色迷心窍。”陆琚冷声道，调子一声比一声崩得紧，随时可以发怒。
“老师教训的是，学生以后不敢了。”菊生低着脑袋。
陆院长，你动不动摆出老师架势，注定娶不到菊生姑娘。况廷风有意化解尴尬，夺过陆琚手中的白梅枝条，忽然收敛玩味笑意，眉头皱成川字，凑近吸了吸鼻子。
“是素女香。”况廷风低声道。
素女香，也叫作宫中香，唯有大明宫尚寝局可以调制。沉香二两、檀香二两、龙脑二两、麝香二两、甲香二两、马牙硝一钱，研成细末，炼蜜和匀。
第39章 水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