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看见庄子萱和那冠军侯在一起,心中却不由得灼痛起来。
这究竟是什么缘由,柴恢自己也说不清楚。
“殿下心里不痛快,就告诉老奴,无论什么人惹了恢哥儿,老奴都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柴恢终于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头顶上多了一把遮阳伞,他瞪了一眼福安。
“以后不许再叫孤的小名,你走开,让孤一个人待会。”
福安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小祖宗心里面想的什么,只得随他去了。
柴恢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金鹤池旁边,几天前他一个恍惚栽了进去,差点丢了性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柴恢看着灰绿的池塘,心底到底有些戚戚。
喉咙里灌进腥涩湖水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他那时昏昏沉沉,一睁开眼睛,面前就是庄子萱那张脸。
眉目清秀长得倒还不错,只是比起相府家的千金林若敏可就差远了。
可为什么这几日自己满脑子都是她,喝中药的时候在药碗里看见她恶毒的笑容,上了朝在明堂上看她咋咋呼呼跟人家打赌,就算是回到了宫中,在池塘边上,也还是自己那一日忽然转醒间看到的脸。
“庄子萱,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偏要跟孤过不去!”
柴恢愤怒的握紧了拳头,四周无人在侧,日光之下池水平静无波,杨柳依依,满目青色。
他甩了甩手正想转身离开,假山后面忽然传来了“咚”的一声。
像是有人将石头丢进了水里。
“是谁!谁在那?”
不会又是那一日找自己麻烦的黑衣人吧。
柴恢有些发憷,可好奇心盖过了转过了害怕,他绕过假山,抬头就见一个瘦长的身影正向他转过来。
弯眉凤目,眼底一颗朱砂痣。
柴恢皱了皱眉头,这不是赵国那个病秧子么,他脱下朝服换了身白绫袍,头戴方巾,看着像个秀才哥儿。
“赵元稷?你不回你的青楼去,呆在宫里干什么?”
赵元稷见是柴恢,略微躬身施礼,嘴角勾起浅笑。
“是太子殿下觉得元稷在青楼住的不够舒适,向陛下提议臣在宫中暂住的。”
“什么?”
柴恢瞪圆了眼睛,这个柴巍竟然让一个赵国太子住进宫里来,还在他宫室周围的池塘附近闲逛。
“殿下是来散步的么?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不如与元稷说说看,也许我有帮殿下开解的方法。”
赵元稷笑吟吟的,语气就像多年的朋友一般。
“你少跟我攀扯,孤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柴恢白了一眼,这个邻国来的病弱王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话可说差了,这不是元稷攀扯,殿下同我的确沾亲带故,殿下的母亲是赵国人,元稷也是赵国人,细说起来我还算是贵妃娘娘的娘家人。”
赵元稷不但攀亲,还走上来,眼里盛着弯弯的月牙。
“你一个痨病鬼,离孤远点!”
七皇子本就心烦的不行,他正想着,这赵国的太子怎么这么没有眼色,伸手要将他挡开,却不料赵元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笑得春风和煦,手底下的力气却大得惊人。
“按照辈分,殿下应当喊我一声叔叔,今天殿下就认下这个亲如何?”
柴恢挣不脱赵元稷的控制,这手劲哪里是个肺痨病人,他想不通这人发什么疯,瞪眼道:
“你有病吧。”
“对啊,我病入膏肓,殿下难道不记得吗?”
“你个痨病鬼,竟敢爬到孤头上来!孤去你的!”
几下拉扯动了真气,柴恢飞起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池边的汉白玉栏杆低矮,赵元稷退后几步,一头栽了进去。
第40章:烈日灼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