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印,哦,不,不是,是小道自创的桃木剑十八斩之猴子摘桃。”
说话间,道士便摘下了背后背负的桃木剑,还对着邱风比划了一下。
邱风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冷笑道:“想干架啊?来,老子奉陪,只要打赢我,这摊子就是你的”。
刚刚还威风八面的道士,这会却是悻悻然收起了桃木剑,口中轻诵:“无量天尊,小道不与你这莽夫一般见识。”
邱风冷哼一声,也没再搭理这小道士。
僧人开口道:“这么擅自行动,还救下宸宇,是不是不太好?”
邱风眉毛一挑,“你们佛家不是讲究什么慈悲为怀吗?怎么这会还怪我救人了?”
僧人淡然道:“佛法虽宽,不渡无缘之人。”
“哎呦喂,我就奇了怪了,都说你们佛家有割肉喂鹰,断臂伺虎之仁,怎么到了这会,又说起什么佛法虽宽,不度无缘之人了?”邱风阴阳怪气地道。
僧人闭上眼睛,懒得再与他争辩是非。
邱风没有放过僧人,反而继续挖苦道:“尊敬的佛门高僧天畏圣僧,能不能给老夫解释解释,作为大楚佛门领袖之一,面对此次楚建安的灭佛运动,不但不出手阻止,反而在背后推波助澜,你说你到底是咋想的啊?”
被称为天畏圣僧的僧人没有回话,只是默念金刚经,神色悲悯。
但旁边的道人却是忍不住道:“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佛家寺庙大量侵占土地良田和百姓财产,本就有违佛法真意,天畏与楚建安所作所为,只是为避免那个最坏的结果发生罢了。”
邱风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僧人却是突然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并没有在那几位士兵坟前种下常青树。”
“我逗他玩而已”,邱风没好气地道,“当他找不到那棵常青树的时候,他的选择才会决定他是棋子还是弃子。”
“你对魏栋可不是这么说的”,道人淡淡地道。
“我乐意,不行吗?”邱风懒洋洋地道,“再说了,魏栋生平坎坷,本来就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我帮他一把,不过分吧?”
“这与我们当初跟棋圣的约定不符,我们说好不再落子的,而且,魏栋作为准一品高手,影响力不小”,道人眉头微皱。
“我这能叫落子吗?”邱风一脸的夸张表情,“这分明是棋子自己落地生根,关我何事?而且,就我那臭棋,能入得了你们几位的法眼?”
“这跟棋盘落子是两回事”,道人怒道,“你的任何越界行为,都有可能导致事情的失败。”
邱风冷哼道:“反正我已经这么做了,有本事来打我啊?”
道人气得卷起袖子就想再次干架,但却被天畏圣僧拉住了。
“不要冲动,他也可能只是想帮助大家。”
邱风笑嘻嘻地道:“终于碰上个明事理的了,果然是佛门高僧,佩服,比某些穿着道袍,吃着酒肉,还要杀人放火的东西强多了”。
僧人有些欲言又止。
邱风瞥了他一眼,“怎么,担心大秦那个历史上唯一一个以女子身份成为藩王的女王?你是担心她红杏出墙啊?还是担心他会遭到李云端毒手啊?”
僧人低声道:“还希望能出手,在她危险时救她则个。”
邱风冷笑道:“你也不想想,她能遇到什么危险?以她的手腕,她没自己登基做皇帝,已经是很给死去的李云飞面子了,哪怕再借给李云端一个胆,他也不敢动那位女藩王啊,人家好歹是大秦最有权势的藩王之一,你们担心个什么劲?”
道人皱眉:“李云端此人性格偏激且敏感,行事比他老爹还要不讲规矩,尤其是现在又手握大权,大有鲸吞天下的气势,谁也不敢说他能干出什么事来?”
邱风冷哼道:“那是你们担心的事,反正我肯定是不会管的。”
气氛陷于沉寂。
沉默良久,僧人才合掌,轻诵了一声佛号,而后道:“缘来缘去皆为空”。
旁边道人也是低声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邱风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啧啧道:“还真是,这么快就稳定自己心境了吗?也真是搞笑了,堂堂大楚佛道两大领袖,结果都与一位女子纠缠不清,至今不敢正视自己,你们两个不害臊吗?”
道人看向了天畏圣僧,天畏圣僧则是微微点头。
可行。
道人诵了一声道号,僧人也诵了一声佛号。
下一刻,邱风面前的摊子忽然爆裂而开,邱风本人身形也是飞快暴退而去。
道人和僧人则是飞快地追了出去。
他们忍这个阴阳怪气的王八蛋很久了,真以为出家人就不打架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僧一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