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们怎么能不管,我们的存在就是保护您的安全。王爷,没有您的指挥,流军是无法凝聚的……”赵修极力劝阻着,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他气恼道,“启刚,你倒是劝劝王爷啊,这样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启刚坚定道,“我陪王爷去。”
“启刚,怎么连你也这样?是让你劝……”
“赵修,你别婆婆妈妈的了,你到底去不去,我们的存在的确是为了保护王爷。但同时,我们也必须服从王爷的命令。王爷要去盐城,我们就生死护卫,难道你就不想救王妃了吗?”
启刚义正言辞,这是赵修第一次见他没有说粗话,感觉一身正气。
流宇帛赞赏的一拍启刚的肩膀,“好,我们去!”
“我也去!”赵修认真道。
启刚凶道,“你不是不去的吗?”
“我一切听王爷的,既然劝不动,就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流宇帛早已是心急如焚,“那还等什么,我们走!”
“不行,我们还得换套夜行衣啊!王爷,您等会……”启刚说罢,急忙朝自己帐篷跑去。
赵修一身白衣,更不适合夜间行动,见启刚换衣服去了,自己也是着急的赶回营帐。
二人匆忙离去,流宇帛面露异色的盯着前方许久,一改刚刚的急切,脸罩寒冰。
他还是没有听他们的话,没有等他们,大步走了出去。
“咕咕……咕咕……”
远离营帐的山石后,一个黑衣男子神情慌张的将小纸条塞进信鸽抓子处的小信筒里。由于太过着急,抓疼了信鸽,鸽子“咕咕”的叫了起来。好在离营房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终于,他以最快的速度放好纸条,放飞信鸽。来不及目送信鸽,他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赶。
突然,“咻”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头顶闪过,身后立即传来鸽子的惨叫声。黑衣人惊慌回头,只见刚刚放飞的信鸽从天空直坠下落。
黑衣人管不了信鸽了,只想快速离开,却不料碰上迎面走来的流宇帛。黑衣人心头一紧,右手的刀不知不觉握到了左手。
流宇帛慢慢靠近,漫不经心道,“你不是在营房换衣服的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属下突然内急,所以出来解手。让王爷久等,属下该死!”
流宇帛剑眉一皱,“你的确该死!”
话音刚落,流宇帛瞬间出手。而黑衣人也是早有准备,快速拔出长刀,以同归于尽之势迎上流宇帛的剑,同时也刺上自己的刀。
一上来就不要命了,流宇帛暗骂一声,急忙避开。而黑衣人也只是虚招,立即收刀欲逃。却不料,刚一转身,一柄冰凉的剑就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一时间,士兵们纷纷围了上来,用长矛对准黑衣人。
火把映红了黑衣人的脸,在夜幕下却格外阴冷。他瞄了瞄身后的流宇帛,又看了看前面的持剑人,冷然道,“原来你们联合起来演戏,一切都是假的!”
“是。要不然你怎么会急着通风报信,启刚,我万万没想到会是你。王爷待你不薄啊,你这样对得起他吗?”赵修气愤道,不曾想竟是被身边最亲的人出卖,这么多次的兵败,居然都是他在通风报信。
启刚冷哼的偏过头,一言不发。
流宇帛捡起地上已经死去的信鸽,站在启刚面前,脸上没有一丝一毫抓到内奸的喜悦。反而在他的眉目间,充斥着浓浓的阴郁,他无奈而低声道,“启刚,我多么希望是我错了啊,你还是我的得力副将,你不是内奸,你并不是……”
面对多年的主子,启刚没有刚才的那份凶狠,却依旧紧闭着嘴。因为他,真的无话可说。
“启刚,你跟了我多少年?”
对于流宇帛这样的问题,启刚也是心头一酸,沉默许久道,“十七……我十七岁便成了王爷的护卫,到如今也正好十七个年头。”
“十七……”流宇帛低声重复着,抬眸望着天边的乌云,心却仿佛被钝器切割一般。
人生能有多少个十七年?而这十七年的主仆朋友都能背叛他,他究竟还能相信什么?
“为什么!”终于,流宇帛强压着心中的气恼和悲愤,还是问了。
启刚扬起头,“王爷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吗?”
“西南州扑空那一次就开始怀疑了,而昨天你打死太监就更让我确信了。”流宇帛沉声说,启刚自幼习武,轻重缓急拿捏自是到位,又怎会犯失手杀人这么低级的错误?
“呵呵……”启刚突然笑了,“看来王爷还是清醒的,并未受感情的迷惑啊……”
第八十九章 决战,京都,风卷云涌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