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话恐怕说了,也改变不了当初。如心不复仇,永远不会安心。现在,宫长华大势已去,她谈不上开心,但也不会再对父皇心怀愧疚了。
她抬头,见宫玄宸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着问,“你说下辈子我做鱼好不好?”
“好。”宫玄宸重重地点了点头,“下辈子,你做鱼,我当水,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一言为定。”如心拉过宫玄宸的小指打钩,“别忘了今天的话,下辈子我是鱼,你是水。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说这话时,如心脸红了,像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羞涩的躲在宫玄宸怀里。他握着她的手,彼此感受着最后的温存。
尽管他们都清清楚楚的明白,没有下辈子,怎么可能有下辈子呢?可是,就当是自欺欺人也好,这样,让如心带着希望死去,也算有个盼头。
她还能幻想来生,而不是在这一刻就结束。
来生,来生就可以在一起了,抱着这样的想法,死也并不可怕。毕竟今生已经注定无法相守,还不如早早超生,企盼来生。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生命进入了倒计时,没有回旋余地了。如心也从未想过有什么置喙,她自私了,只想自个解脱,不想再去理会活着的人了。
那一夜,宫玄宸没有离开,陪了她整整一晚。那也是如心睡得最安心的夜晚,尽管她是那么的不想睡,想陪他,可是,太累了,这些人一个人待在冷宫,说不怕是假的。阴森森的,她都睡不着。
这一刻,抱着宫玄宸而睡,感觉回到了以前,多好。如心甚至想到了芸镇,虽然每日活在瘟疫的阴影里,可是,他们远离京城,不用整天想着会不会被人暗算,那样的日子,才算日子。
伏在宫玄宸胸口,感受他胸口的起伏,强劲的心跳,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胸膛,这个结实而俊朗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的丈夫是太子,将来是皇帝。她该有多骄傲啊。
玄宸啊,我还是虚荣了,天下女人都爱慕的男人就在我身边,爱的人是我,我能不得意不开心吗?
如心和宫玄宸相拥躺在铺好的被褥上,她抬头,见宫玄宸一直用复杂的眼神看她,那里有痛苦也有不舍,还有许多她尚不能理解的感情。
“爱我吗?”如心像小猫一个缩在宫玄宸怀里,生命都走到了今天,还倔强个什么?她撒娇的问着,手轻抚上他的脸颊。他更沉稳了,像个真正的男人,就连这胡须也够男人味。
她傻傻的笑着,“骗我一次吧,说爱我,我可是一次都没听过。”
宫玄宸握住她乱动的手,温柔的贴在脸颊,“我爱你,爱如心……”
如心邪邪的笑了起来,眼神迷离而妩媚,她双手勾着宫玄宸的脖子,主动覆上红唇。
玄宸,我也是,我爱你,爱你这只终于要修炼成龟的小王八,呵呵……
既然我们无法改变结局,还不如让这过程来得更让人怀恋。只是我走后,希望怀恋的人是我,而你还是遗忘吧。奈何桥上的孟婆汤我一定不喝,送给尘世的你如何?
你喝吧,忘了我,做个好皇帝!
尽管想时时刻刻和如心在一起,但早早的就有人请宫玄宸去早朝。他穿戴好衣服,忘了眼熟睡中的如心,嘴角挂着浅浅笑意,她是这样的恬静,他怎么忍心见她头断血流?
轻吻了一下还在睡梦中的她,宫玄宸随着内侍而去。
已是冬至最冷之时,皇上身子越来越差,太子说熬不过这个冬天,尽管配制出了解药,但是有些毒性已然入侵,解药不能全然解毒。而就算没有毒,皇上风烛残年,也随时要准备百年归去。
宫玄宸为太子,代执掌朝政,但每日面对宫玄濯及大臣的质疑,也不是件轻松的事。他们针对的,无非就是宫玄宸妾室弑君,为何还不处斩,更有甚者还怀疑宫玄宸与刺杀有关。
宫玄宸任他们说,说完了,这些大臣依旧还是认他为太子,还是要乖乖把奏折呈上来。
以前是晋王协助皇上办政的时候,宫玄宸大事都要请皇上做主。现在,他全部自己拿主意了,皇上已然被架空。一是不想让皇上忧心,打扰他的工作。二也是最重要的,这帝位终有一天是他的,他已然是太子,不能事事问别人。
只有当大小事情都要自己解决的时候,宫玄宸才越发觉得皇帝是这样难,自己所学远远不够。
这些大臣好像故意整他似的,或者,说好听点,是考验。奏折比任何时候都说,宫玄宸必须全部看完批阅,不能拖到第二天,因为第二天会更多。更何况,奏折中确实有些灾情大事,他不能小视。
经过几日的试探,宫玄宸总能在第二天早朝时,调理清楚的将昨夜的奏折大事拿出来说一下,以及下达他的决策。没有商量的余地,有些事情,他看了,解决了,他们就只能去施行。这就是君臣,一个决策者,一个实施者。
这两日的奏折明显少了,他们再不会一点小事也上奏。宫玄宸披完奏折,起身伸了伸拦腰,突然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宫玄宸心中一顿,终于来了,等了这么久,终于回来了。
这深宫中,敢这么放肆,横冲直撞的人,除了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七弟,还有谁?
“太子,庆王硬要闯进来,我们拦不住!”士兵惶恐的禀告。
第229章:踏着至爱的血登上皇位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