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很是生气,似乎比这个五皇子都厉害,好半晌都没人吭声,只听祁钰冷冰冰的说,“我要报仇,不绑她们,怎么引来宫玄宸和宫玄濯?”
“你怎么满脑子就只知道报仇?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忍过这一时,将来你一登九五,想杀他们,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不行,我等不到那么久。当初跟你回来,就是为了报仇,我只要杀宫玄宸。”
国师气绝,“那我们的大业呢?”
祁钰倔强,“先杀宫玄宸!”
“你……”国师气节,“你以为他那么好杀,别说身边高手如云,就他的武功也不是你杀得了的。”
“他有多难行刺,你以为我不清楚?在王府的时候,我就多次想行动,可是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他现在出了盛京,他们落单了,我们又有人质在手,干掉他们,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国师为什么要拖拖拉拉,莫非你有心归顺?”祁钰也是气昏了头,竟将矛头指向国师。
“你还反了!”国师猛地一拍桌子,外面陡然安静下来。
无奈的如心咂舌不已,怎么说祁钰也是五皇子,怎么国师比他还霸道。显然就是个傀儡五皇子,什么都的听国师的。
挟天子以令诸侯,若在前朝,恐怕讲的就是祁钰和国师吧!
只听那国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说,“我千辛万苦找到你,是要光复大月,让你登基称帝,而不是为了一时过节,咬着一个没用的人死缠烂打。我让你去王府,就是监视宫玄宸的一举一动,好让我们更轻松的夺取盛京。你倒好,和那侧妃卿卿我我,今天还把她绑了。怎么着,你是山贼吗,是缺压寨夫人吗,还一绑就绑三个,连襁褓中的孩子也弄来了,有什么用?有本事,你绑皇帝的人,绑皇贵妃!”
祁钰不做声,对破坏了国师大计,有些心虚。毕竟,按计划他是要留在晋王府的,他不该私自跑出来。可是,玉林围场是最好的时机,现在不动手,拖到回京更难。国师就是顾及太多,才一晃十年过去了,什么成绩都没有。
“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宫玄宸根本就不会来。一个女人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你打错算盘了。他才是真正成大事之人,别说女人,他连兄弟都能杀。你以为太子是怎么死的?真是赛马不幸坠马身亡?哼,你是没在皇宫里生活过,不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是怎样的人,那样炼狱出来的人,别说宫玄宸、宫玄濯了,就是那最不顶事的宫玄凌都比你强。你只会莽莽撞撞,目光短浅!坏了我的大事,还敢在这里强词夺理。”国师语气刻薄,对祁钰没有丝毫的尊重。
祁钰知道国师是恨铁不成钢,但,说白了,他也很意外,自己竟是皇子。若非肩上有月朝特有的胎记,他死也不相信自己是月朝在行宫失踪的五皇子,更不会参与着复月党。
那些月朝,本离他很遥远。可是,今朝却意外将他卷了进来。让他不得不争,不得不斗。国仇家恨、匡扶社稷的重担压在他身上,他真的有点喘不过气。
他平生所愿,不过是吃吃喝喝、逍遥自在,连官都不想当的他,又哪来野心想去做皇帝?
只是,国师虽作为复月党的首领,却并未自立称王,劳心劳力这么多年,都是为了他们月家。只剩他一个人了,他岂能辜负了国师,以及重兄弟的誓死追随?
祁钰歉意道,“国师勿恼,祁钰以后不擅作主张便是。”
“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在狗皇帝面前露了馅,我们就都完了。”国师说着,瞥了瞥木屋,“他们两个先就这么关着,我回去打探下消息,改日再做定夺。”
祁钰本想说出自己的计划,见国师脸色不好,只得先听命点头。
待国师走后,有士兵上来问,“五皇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祁钰摸着自己额头的疤痕,想着那些死去的父母、兄弟姐妹,所有的怨恨都积压在宫玄宸一人的身上,他怎么能收手?
“你去打听打听他们的动向,速速回来向我禀报。”
“是。”那人领命,淹没在夜色之中。
他们的对话,如心都听见了,她现在在乎的倒不是说宫玄宸不回来救她之事,而是担心他,在玉林围场,不仅有复月党,还有这首脑在里面。
会是谁?
如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薛虎,可是,又觉得不像。在潜意识里,真正的幕后黑手,就算露于人前,也应该是韬光养晦的啊,应该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不像薛虎,处处抢尽风头。
如心暗暗思忖着,将皇上身边的人猜了个遍,连皇贵妃都难逃她的猜测。可是,后来,还是没个结果。她恍然明白,为什么皇宫之人这么难相信他人。有太多的阴谋诡计,让他们不得不防,不得不去猜忌别人,如果猜错,或者不猜,就只能坐以待毙。久而久之,他们习惯了这样做,不管别人是否出自真心,是否是善意,他们都习惯与利益挂钩,将一次可能性想个遍。
生在皇室太痛苦了,这么疑神疑鬼,是不是有人自己也受不了崩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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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横竖都是死,先送你上西天!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