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扶她进帐,从头至尾,都没有会头看宫玄凌一眼,就像宫玄宸对自己绝情那样,她也如斯对宫玄凌了。
不是报复,也不是将不满转移,只是……江渔说得没错,陆婉和宫玄凌不幸福,错都在她。明明知道和宫玄凌无法在一起,就要保持距离,而她还和他来往,就是不对。
如心算了怕了,两年了,风言风语始终没有停过。那些过去,成了陆婉和宫玄凌的障碍,也成了宫玄宸的心结。
回到帐篷没一会儿的功夫,陆婉就送药过来了,宫玄凌终究还是知道避嫌,如心也没有拒绝。接过药,让陆婉早些回去休息。
看起来不起眼的小石子,碾在膝盖下真疼,如心小心翼翼的卷起裤腿,膝盖上都磕破了皮。
伤口有些刺痛,如心轻轻吹着,凉意缓解了一些痛楚,可是,当药粉撒上去的时候,他还是吃痛的闷叫了一声。
忍着痛,找出每个帐篷里配置的小药箱,如心自己为自己上药、包扎,一切都是自己动手,起初的痛,到最后也都习惯了。
她连衣服都不想脱了,和衣躺在床上,膝盖疼,不能伸直。怕扯裂伤口,她就一直这么别扭的弯着腿。
腿上的痛,远不及心底的难过,宫玄宸从来没有当她面提及要在薛琳房里过夜。这次,却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掉了,她甚至开始想,他对待薛琳,是不是和平时对待自己一样柔情似水,或者,更甚更甚……
明知道她摔倒,他都无动于衷!那早上的温柔又算什么?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如心的脑袋彻底混乱了,现在,她什么都想不了了。眼前都是暮色中薛琳的笑,那么得意,那么娇俏。
如心想,自己若是男人,也会喜欢那样的女人吧,要什么就是什么,从不扭扭捏捏,男人,就爱这样直白的女人。
可是,她偏偏顾及太多,连堂而皇之的牵他手都不敢。
只因她是妾,在薛琳面前,连抬头直视,都要惊着三分心。就连和宫玄宸最普通的接触,都会引来异样目光,好像夫妾恩爱就是错,就是对不起正妻?!
如心腿痛,浑身都痛,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夜。醒来时,听说男人们都去围场的树林里狩猎了,而如心的睡垫旁,整齐的叠着一套旗装。
是一件土黄色,上面有小球斑点的那种,看起来很可爱。可是,她似乎没有这个颜色啊。
不想太多,有衣裳如心就穿。外面震耳的鼓声,仿若催音一般,让她慌慌张张的起床。
一夜醒来,感觉做了个好长的梦,她忘了昨天的不愉快,心底又是对狩猎的憧憬。那些锣鼓喧天的声响,让她欢喜沸腾。
可是,当她欢好旗装出来的时候,不仅男人都出发了,还得命令,说女人留守,不许去东边的狩猎场。
原来,女人来只是个陪衬,根本就不许进去狩猎。如心有种被骗来的感觉,她心心念念的就是骑马狩猎的畅快,却不想,辛辛苦苦来了一个多月,也就只能看看水,踩踩草而已,连头鹿都没看见。
这旗装是白做了,也不该穿,尽管陆婉、江渔都说好看,如心还是觉得是种讽刺。都不能狩猎,穿什么旗装?
可是,正当她意气用事准备回帐篷换衣服的时候,瞥见了一旁自己每日练习的马。想来想去,也不能浪费了这身旗装,如心翻身上马,邀着江渔、陆婉练马去。
这两人也够朋友,即使不感兴趣,也还是跟去了。
宽阔的草原上,如心绕圈跑了,别说马了,连她自己都开绕晕了。加之她腿上还未痊愈,实则疼得厉害,可是,她却自虐般继续骑马。
江渔和陆婉则欢笑的看着她越来越好的骑术,满心羡慕,却执意不肯学。
如心翻身下马,一个人太无聊,定说要带着陆婉骑马,吓得陆婉恨不能立即躲回帐篷里。
陆婉担心出了名的,如心又将目光投向江渔,那丫头抱着孩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们看你练习就不错了,你少折腾我们吧,我看你都是个半吊子,怎么带我?你别别别,赶紧练好自己才是正事。”江渔不客气的说着,互见薛琳策马而来。
见到薛琳,如心没好颜色,连请安行礼一样都没有。
薛琳居高临下问,“如心,你只是个侧妃,谁告诉你家了正妃可以不行礼的?”
如心不屑的抬头,“皇上说,出宫后,一切繁文缛节可免。特别是这玉林围场,是没有尊卑身份的。王妃若想用身份压我,等等吧,回府了,随便你怎么折腾。”
薛琳也不恼,摔着马鞭说,“听说你最近在练习骑马,怎么样呢?能骑两步吗?”
第141章:幽会VS中计,为了她受伤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