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可是,疼又怎样,她要忍着!
就算没人在乎她,她也要疼惜自己。
如心坐到梳妆台前,让元香找来药膏,小心翼翼的抹上脸颊的小伤口,消肿消炎。
元香太了解如心了,甚至连句宽慰的话都没有说,如心说要睡觉,她就扶她就寝。临走时,她还吩咐元香把灯烛吹灭,元香诧异,但还是照做了。
其实,就算蜡烛吹灭了,无奈还是很亮,今天是满月,而且外面处处挂着彩色灯笼,如同白昼。
月光透过白窗纱照了进来,如冰一般,纵然美,却透着股寒意。
如心觉得冷极了,将身子蜷缩在一起,却怎么努力都睡不着。她睁着眼,看着芙蓉帐顶,想着以往身侧的“暖炉”,从不曾珍惜,甚至还恶语相向,往后,他不再属于她了,更不会扰她清梦,她该称心如意了吧?
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喧闹的王府,如心只觉得自己快要和这浮世脱离了,她的世界,没有恭喜声,一片寂静,连心跳声都听不见了。
那些过往的事情,从相识到现在,两年了,眨眼的功夫。她总觉得昨天还和江渔嬉闹瞎混,今天,就以为人妇了。
一切来得太快,她都来不及适应。
生平是事情一一从眼前划过,她好像垂暮之年的老人,除了想过去,别无事干。
她还是懦弱了,看不到希望,更不敢去想未来。她的人生早就不能自控,恐怕就算是想好了未来,将来也会一团糟。
更何况,薛琳的出现,宫玄宸的野心,让她根本就不敢再奢望什么未来了。
或许,她这一生,会遵守对宫玄宸的承诺,在他身边一辈子,直到红颜枯尽。
或许,她早早退场,遗忘盛京的一切,重新开始……
又或许,等不到她离开,就有人会亲手送她一程。这喋血宫闱,谁又知道明天是否还有命呢?
不敢是哪种或许,有选择,就意味着有失去。
那都是以后的事,此刻的如心,做不了决定。
她就这么躺在床上,想跟自己生命有关的所有人,更想自己的母亲秋月。她死了吗,可是,如心连她最后一面多没有见,这让她如何甘心?
一切的一切,都让如心始料不及。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迷宫,不管往哪里走,都是死路。
一夜无梦,如心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若不是元香在耳旁喊她,她恐怕还真要一脚睡到大下午。
如心睁开眼,脑袋疼得厉害,她没有起床,只是轻声问,“什么时辰了?是不是雅兰和红玉请安来呢?”
如心本想让她们回去,她真没力气起来招待她们,身子像散了架一般,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不是,她们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她们去给王妃请安了。”元香小心打量如心的神情,见她一眼茫然着,并未有什么变化,才敢说,“你……也要起来去给她请安。”
没有王妃的时候,当然是都向侧妃请安,现在就不同了,她们所有人包括如心,都得像薛琳请安。
这是规矩,如心知道,自己不能违背。
可是,她想起身,身子乏力,怎么也起不来。王爷这个时候早朝去了,她连个帮忙传话的人都没有。
“元香,扶我起来。”
如心吩咐着,元香一碰她,惊觉手一烫,她一直以为如心是伤心才没有精神,可是,显然不是。
“小姐,身子怎么这么烫?你别乱动了,省得又着凉了,我去给你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不用。”如心的话还没说完,元香就着急的跑了出去,徒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没气力起来,索性也就不起了。
如心无力的躺在床上,几乎要睡着的时候,又有人跑了进来,“如侧妃,你赶紧起来!”
如心睁开眼睛,是雅兰。
“什么事啊?”如心有气无力的。
雅兰急了,“什么事?你怎么能忘了,今天要去给王妃请安,你没去,她都发脾气了,你快点起来,她朝这么来了,如侧妃……”
“谁在通风报信啊!”伴着一声冷漠的调子,如心抬眸,只见薛琳一袭红礼服,在众丫头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雅兰脸色一变,欠身行礼,“奴婢见过王妃。”
“知道自己是奴婢就好!”薛琳冷哼一声,转眸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如心,言辞犀利道,“怎么着,还要本王妃给你请安不成?”
人生病的时候,就连脾气也大了,如心知道今天是自己不对,可是,薛琳这样盛气凌人,还是让她很不爽。
如心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气得薛琳骂,“你这贱妾放肆!”
“王妃出身望族,说话老是这样贱来贱去,真是有伤大雅。”如心斜眸看了她一眼,“今日身体不适,改日再去给王妃请安,还请见谅。”
“病呢?哼,病了就可以视祖规于无物?你敢,我还不敢呢,来人,侧妃尊卑不分,有违祖制,家法杖责二十,小施惩戒。”
薛琳下令打人,雅兰求情,“请王妃息怒,如侧妃不是故意不去的,实在病得厉害,奴婢刚刚摸了一下,身子都是烫的,这次就饶了她吧,她明天一定最早去给您请安。”
“兰夫人是吧,你的话还真多!”薛琳瞥了她一眼,又走到如心床边,握着她的手腕,装模作样道,“果然是烫得厉害,我不是劝告过你吗,不能犯妒恨。我才嫁过来一天,你就病了,打算装给谁看啊?”
第129章:新欢旧爱妻妾斗:笑看他娶亲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