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玄凌重重地点了点头,“如心!”
最后,送走宫玄凌的时候,他郑重的说,一定会请父皇收回成命,他不会娶陆婉!
如心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跟他挥手告别。她不去听宫玄凌的话,她不想再在希望中,狠狠地跌一次。
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然而,真的可以不再抱有希望吗?
那为何,当看见他腰间别的香囊里时,她的心会如此的欢喜?她,又一次回到了月老庙,他们拜堂时的情景。他们牵着彼此的手,以为,那就是一辈子!
此番,各国使臣表面上是来恭贺庆王爷及冠以及大婚之喜,实际上,是要与夏朝皇帝商量结盟一事。
皇上当然乐成此事,结盟之后,加强自身的势力,也可稳固四方。
然而,正当大家在殿内商谈细节的时候,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王爷、王爷,您不能进去,皇上正在会贵宾。”
然而,无论公公怎么拦,都拦不住心急如焚的宫玄凌。他从陆府回来,知道自己大错特错,怎么也等不了了,他一定要和父皇说清楚。他不要娶陆婉,他爱的人,就是如心!
“父皇、父皇……”
宫玄凌推开殿门,也顾不上满殿贵宾,跪伏在地,“儿臣有事恳求父皇。”
皇上对他这样不宣自来,很是不满,且还有这么贵客在场。堂堂夏朝王爷,岂能这样没有礼数?
“有什么事改日再说,朕现在和各国来宾有要事商谈,你退下!”
“不行,儿臣等不到明日了,今天一定要说。儿臣不要娶陆婉,请父皇废除之前的圣旨!”
“胡闹!”皇上猛地一拍案桌,“给朕退下!”
四下已有贵宾交头接耳,开始议论。他们都是参加及冠大典的人,自然也是看着宫玄凌求婚陆婉的。如今又要退婚,这……
宫玄凌根本没心思理会众人的议论,更不曾抬头看皇上愈亦黑青的脸,一意孤行道,“是儿臣弄错了,我要娶的人不叫陆婉,她是陆太傅的另一个女儿,她叫……”
“朕不管她叫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难道不懂吗?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娶陆远章之女,现在又要反悔,你让陆远章情何以堪,让朕的颜面往哪里摆?”皇上也是强忍着怒火,不想在各国使臣面前失态,奈何宫玄凌纠缠不走,无论他怎么使眼色,他都看不见。
“我不管,我不要娶陆婉,圣旨一定要作废!”
宫玄凌任性起来,连“儿臣”也不要了,他现在在恳求父亲,不是皇上。
可是,他这毛躁性子什么时候能改?当着这么多“见证人”的面说出来,他是将皇上置于何地?
殿下,已经有大使笑了,“贵国民风真开放,婚姻不仅可以自主,还如斯随便。”
语气中颇有几分嘲讽之意,宫玄凌回头瞪了他一眼,欲出言教训,却被皇上压制住,“我夏朝礼仪之邦,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随便一说。来人啊,扶七王爷下去,念及他是酒后失言,朕恕他无罪。带下去,让他好好休息!”
说罢,皇上示意身边的公公,那人心领神会,立即命内侍将宫玄凌扶下。与其说是“扶”,还不如用“押”更确切,他们不给宫玄凌说话的机会,强行将其带走。
随后,就有口谕,让庆王在华阳宫好好思过!
而庆王大婚,早一昭告天下,如期举行。
即使皇上极力压制负面言论,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庆王退婚的事,还是传得满城风雨。现如今,皇上赐婚两度被退,曾经被视为无上光荣的赐婚,在百姓眼里,也成了累赘。
皇权的威严及信任,一落千丈。
尽管朝廷有令,这些只是谣言。然,真正能平息谣言的,恐怕也就只有庆王大婚。
皇上绝不肯收回成命,宫玄凌是皇子,就该做天下表率,岂可公然和他对抗?
抗旨不尊,那是杀头的大罪。他是皇子又如何,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前面已经有江逸然这个前车之鉴,那可是全臣力保,才残留一命。如今宫玄凌呢,能有这么好运气?
天子的宠爱,可以救人,同样可以杀人。
如今宫玄凌大有恃宠而骄的样子,不仅惹得众人不满,就连皇上也是恨铁不成钢。
为了他的事,皇上是没少操心。不敢放他出来,生怕他又跟自己闹,口没遮拦的,再让人抓住把柄,恐怕到时候,就算是他这个皇上,也保不了他。
当着天下人的面,请旨求婚,现在又用同样的方式退婚!皇上想想就头疼,当初的江逸然还可以说是违背意愿,毕竟是他们的父辈求的旨,可是,宫玄凌这……是他自己开口的啊!
他这不是自打自一个耳光吗?
皇上越想越难办,只有尽快让他们成亲,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可是,要怎么说服宫玄凌那烈性子呢?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皇上收到密件,就一个字:杀!
第80章:惹来杀身之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