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矢口否认,“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明白!”
“陆如心,少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你这些谦卑恭敬,本王看够了!”
宫玄宸用力的钳住如心的下巴,迫使她直视他的眼睛。
那愤怒的眸中,跳跃的小火苗似要随时喷发,如心虽是又怕又惊,可是,宫玄宸的粗鲁更让她不满。
她就不明白了,同样是皇子,为什么宫玄凌就要比他温和一百倍。
想起宫玄凌,如心忽而清醒过来,脱口问,“玄凌现在怎么样呢?”
“你有什么资格问他?陆如心,本王确实太小看你了,居然美人计都使到宫里去了,你能耐啊,居然敢引诱皇上……”宫玄宸越说越气,完全没有往日的镇定和冷静。
说她勾引皇上,哼,明明就是他好色。
宫玄宸剑眉一凛,“你还敢笑?陆如心,你……”
“王爷,我叫如心,不姓陆,希望你不要句句陆如心、陆如心,我很讨厌!”是,她厌恶,厌恶陆家所有的一切。
宫玄宸微微一怔,他气得想捏死她,可是,她却不是求饶认错,而是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若不是她,七弟又怎会受伤。若不是她,玄凌也不会顶撞父皇,让父子有隙。她……
宫玄宸恼羞成怒,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大,势要将如心的下巴捏碎,“陆如心,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陆远章敢安插棋子,他就该知道,被本王发现的下场是什么!”
周身危险气息陡然加重,如心疼得紧蹙眉头,心下猛地打起了鼓,莫非……莫非他要杀她?
虽然,她知道这是被发现的下场,可是,她以为这长久的相处,她和玄凌,和他,都是有感情的。
这也是她一直不肯下杀手的原因,难道,这日日相对,还真找不出放失魂丸的时机吗?
宫玄宸这样钳住她的脖子,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惟独这一次,她在他眼中看见的杀气,比任何一次的都浓。
他要杀她……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好难过,而不是……害怕!
心,酸酸的。好像被至爱的人抛弃一般,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
他的手越来越紧,她快要呼吸不了了,却傻乎乎的没有挣扎。
记得,曾有人说过,她是求生意志极强的人,所以才能在七年前那场大病中活过来。她忘了过去,却异常珍惜活着的机会。
惟独这一次,仿若触到了深埋在心底的隐痛,她完全被绝望包围了,只想就这么结束。
忽而,有人松开了手,她颓然的瘫坐在地上,伴着咳嗽,急促的呼吸着。
“为什么不杀我……你不是说我奸细吗,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本王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宫玄宸又恢复了一惯的冰冷,转身背对着她,甩了甩手,“退下!”
如心痛苦的揉了揉脖子,什么意思啊,不开心就掐她脖子好玩?气消了,就让她滚蛋?
“愣着干嘛,还要本王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如心连连摆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出门时,又不甘心的回头问,“七殿下怎么样呢?”
这一次,她学聪明了,绝不在宫玄宸面前,直呼七殿下名讳。
宫玄宸如冰山一般,理都没理她。
也许如心该庆幸,他没有吼她。
“其实我真的不姓陆!”临出门前,如心再次申明。陆府从没承认过这个女儿,她又为什么要认?
“阿暖!”
宫玄宸突然喊她,“你姓什么,本王一点也不关心,但你给我记住,你只要在晋王府一天,就得当一天的阿暖。谨守本分,绝无二心,这才奴婢该做的!”
一句阿暖,是不是代表他已经不再追究失魂丸之事?他当真有这么好心?
如心猜不透他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只得老实的答了声“是”,恭敬退下。
听见门关上的声响,宫玄宸嘴边浮出一丝冷笑:杀了你,我有如何能掉到江逸然这条大鱼?
日子依旧平淡无奇,从受伤到进宫,再到晋王府,一切恍若梦一场。
那些一度让她觉得剑拔弩,张抑或是讳莫如深的事情,终归随着她没入晋王府,沦为婢女那一刻,全部恢复原状。
她依旧是阿暖,与晋王签了三生契约的暖床小婢,而非那个另皇贵妃花容失色的“姐姐”。
已经有好久没有看见宫玄凌了,如心被困在王府,实在无从得知他的消息。但见宫玄宸最近神清气爽的,她想,也许玄凌已经没事了。
可是,为何他还不来见她?
从何时起,她竟习惯了身边有他?
日盼夜盼,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来了。
那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般,让整个盛京彻底沸腾起来。
“听说宰相府的大公子拒婚了!”
第53章:失了记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