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男女老少,高矮肥瘦。人人神情激动,双眼发光,不时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仿佛这热闹盛况,百年不遇。
苏不悔坐在花轿里,握着自己的手。
感觉到作梦一样,不真不切,不尽不实。她一个劲的问自己: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一颗心仿佛生出无边无际的海,沉着,浮着,飘着,荡着,根本找不到方向,看不到着落点。
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有一个男人突如其来的出现,骑着白马,风驰电掣地把她劫持。
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远走高飞。
这个男人无论高矮肥瘦,无论俊与丑,无论上鲜肉还是老腊肉,苏不悔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他走。
可惜,这个男人没有出现。
可惜,这只是她的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到了晋南王府。爆竹惊天动地响,周围浓烟滚滚,这使苏不悔想起一首歌来。
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终有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这歌唱得何其潇洒!
苏不悔但愿自己也过得如此潇洒。
在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中,苏不悔像个牵线木偶一样任人摆,懵懵懂懂完成了拜堂一系列繁杂的流程。
之后她端坐在床沿上,低着头,无聊看地面。表情很淡定,内心很蛋疼……尽管,她没蛋。
慕飞寒早已不知踪影。
……据说,去喜筵迎客陪酒去了。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整空荡荡的新房内只剩下苏不悔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苏不悔侧耳细听起周围的动静,远处不时传来喝酒猜拳声,还有一阵阵欢笑声。
坐的时间太长,浑身僵硬。
苏不悔终于忍无可忍,站了起来,甩甩头,屁股扭扭,脖子扭扭,踢踢左腿,伸伸右腿,活动活动一下身骨。
之后走到对面的一面大镜子前。
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突然发现,她竟然长开了。
尽管还是又瘦又高,但身形不再像根竹竿子,至少,腰是腰,胸是胸,仿佛一株沉默已久的梨花小树,一瞬那间开满了花,迫不及待地妖娆起来。
这种妖娆,让苏不悔措手不及。
苏不悔用手捧着自己的脸庞,眼波斜泛,眉眼如丝,嘴巴微微呶起,极是丰骚地一笑。
这笑,觉竟然有了诱与惑的味儿。
苏不悔想,她这个样子,是否有资格冒充蒲松龄笔下的狐狸精,半夜三更去敲门,诱与惑在灯下读书的书生?
是否能够把慕飞寒迷了个七晕八素?
慕飞寒?
苏不悔一张小脸忽然涨了通红。
呀呀呀呀呀呀个呸呸呸呸呸!她干嘛要将慕飞寒迷了个七晕八素?
苏不悔不是不觉得自己像个低能儿,不是不觉得自己的脑袋瓜进了大粪的。
夜色越来越深沉。
不远处的喝酒猜拳声,还有欢笑声,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周围静悄悄的,
第154章 独守空房空嗟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