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姬妾轻歌曼舞刚结束,那个姬妾就上场一段超级震撼节奏感超强重低音击鼓。
然后是轻快的琵琶与筝二重奏。
接着又到了另外一个姬妾唱小曲儿。吹排箫的那位姬妾也很抢眼,排箫音色纯美,轻柔细腻,空灵飘逸。
可谓是百花齐放展风姿,争奇斗艳竞芳菲。
夜西落对她们视若无睹。
目光只停留在苏不悔脸上。……那些庸脂俗粉,怎可跟苏不悔相比?哪怕给苏不悔擦鞋的资格,也不配有。
别人情人眼里出西施。
夜西落情人眼里出气质女……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慕飞寒这个无赖挺有创意。
想必是为了好辨认他这十二位绮年玉貌粉光脂艳的姬妾,她们身上衣服的颜色,就是她们各自的名字。
……红儿,橙儿,黄儿,绿儿,青儿,蓝儿,紫儿,灰儿,粉儿,黑儿,白儿,棕儿。
慕飞寒置身在她们当下,就是万花丛中一点绿。
而那个穿着绿色衣服名字唤绿儿的姬妾,她的一曲民间小调十八模,唱得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伸哪伊呀手,摸呀伊呀姊。摸到阿姊头上边噢哪唉哟,阿姊头上桂花香。这呀个郎噢哪唉哟,哪唉哟……”清音娇柔,低回婉转。
慕飞寒听得摇头摆脑,好不陶醉。
夜西落比他高雅得多。
对这粗口黄段有失文雅不入流的十八模不屑一顾。因此只是蹙眉,望向画舫窗口外的风景,沉默不语。
苏不悔也没说话。
她坐在夜西落身边。喝着葡萄酒,吃着浑羊殁忽,也看着画舫窗口外的景色。
但眼角的余光,尽是慕飞寒。
慕飞寒怀里搂着穿橙色衣服的橙儿,不时很肉麻的亲她面颊。
橙儿娇笑个不停。
巴掌大的小俏脸被一层春色熏红着。想必是得到慕飞寒的青睐,春风得意之极,神情中充斥着一种鼓涨涨的优越感。
这橙儿,不是最美的姬妾。
但她的眼睛会放电。
双目左右一脱,眉飞色舞,一股子邪魅的诱与惑从骨子里泛出来,举止言行全是风情。
苏不悔只听她娇滴滴问:“王爷,这道菜为什么叫浑羊殁忽呀?菜名好奇怪喔。”
又再听慕飞寒答:“浑羊,是整只羊的意思。殁忽,应该是宴席之意。……据说是北方游牧民族语音汉译。”
橙儿又再娇滴滴道:“王爷,这不是鹅肉么?又与羊有什么关系?”
慕飞寒捏了捏她脸颊,笑答:“浑羊殁忽的做法就是将鹅宰杀后,煺毛掏尽内脏。
现取羊一只,宰杀而剥皮并去掉内脏,将鹅放入羊腹内,将口缝好,然后用火烤。待羊肉熟后,便打开缝口,取出鹅入大托盘,趁热改刀,佐各种味碟开吃。”
橙儿惊叹。
“原来这样呀,怪不得。”继续她的风情,垂眼媚笑道:“贱妾托王爷的福,能吃得如此美味佳肴。”
慕飞寒又再伸手捏了捏她脸颊:“宝贝,那你吃多点。”
抬眼望苏不悔。
嘴角微扬,满眼春色。唇红齿白地朝她一笑道:“不悔,你也多吃点,你太瘦了。女子还是丰腴点好,这样才有福相,讨得夫君喜欢。”
苏不悔抢白他:“我有没有福相又与你有何干?”
慕飞寒不说话。
低头喝葡萄酒。
倒是橙儿斜了眼睛看苏不悔,自鼻子里轻哼了声道:“苏二小姐,你也太不知好歹了,竟敢如此跟王爷说话……”
慕飞寒脸色微微一沉。
垂下的一双眸子,忽地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煞气,寒冷如渊。
他快如闪电的一抬手,用力一推。
他怀里的橙儿大惊失色,一声尖叫。身子冷不防飞了出去,冲锋陷阵那样,前赴后继,重重地摔落到地上。
四脚朝天,好不狼狈。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慕飞寒已仰起头,悠然自得地杯里的小半怀葡萄酒喝完。
之后眼睛微微眯起,眸子里那股阴冷煞气又冷上几分。忽然一扬手,那只呈青白色质地晶莹润泽的玉爵杯,便直直往橙儿头上砸去。
橙儿一脸惊恐,却不敢闪躲。
玉爵杯砸到了她额头上,之后滚落到地上,应声而碎。
周围一瞬那静了下来。
鸦雀无声。
橙儿吓得面无人色。压不住满眼的惶恐,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头撞在船板上发出沉闷响声。
她浑身抖如筛糠。
刚才的妩媚风情没了影。声音带着哭腔,战战兢兢地道:“王爷饶罪!王爷饶罪!”
额头磕在地上残匪存的玉碎片儿,划伤了她的肌肤,她额头上有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血痕。
鲜艳的血淌出来。
糊了眼睛鼻子嘴巴。
第130章 人生难得一幼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