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不悔眼前晃来晃去,直把她晃得眼花缭乱,晕头转向。
她傻笑了起来。
觉得没有人比她更蠢了,活了两辈子都活不明白。为什么偏偏喜欢不把自己看在眼内的男人呢。
这纯属于自己作死踩的雷。
苏不悔为自己不值。
她哼起一首歌:“……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哼着哼着,她的视线渐渐地模糊起来。有一种极度的困倦感,像是潮水,突然之间,将她整个人淹没了起来。
她伏在桌子上。
很快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苏不悔朦朦胧胧间有了些知觉。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口站着一个人,正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
那气息熟悉,像是慕飞寒。
真的是慕飞寒么?
苏不悔想睁开眼睛来看,可眼皮太沉,怎么也睁不开。她好像听到那人喟叹了一声,又好像没有。
苏不悔梦呓般的嘟嘟哝哝:“慕飞寒……晋南王爷……为什么,爱的人不是我……慕飞寒……”
耳中,又再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喟叹。
是慕飞寒叹气了么?
苏不悔眼皮很沉,头很晕。
感觉脸颊上落下一滴泪。那是慕飞寒的泪么?他哭了么?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慕飞寒,他伤心了?
苏不悔梦呓般的又再嘟嘟哝哝:“慕飞寒,你为我而流泪?呵呵,我是痴心妄想了是不是?
你说过的,让我别自作多情。
我在你眼中,哪根葱也不是,你没看上我这个病骨支离风倒就倒的丑小姐。我……我还是死了心吧……”
说着说着,苏不悔又再晕晕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翌日早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自己房间的大床上,伶儿在身边伺候。
苏不悔问:“昨儿是谁把我送回房里的?”
伶儿道:“是侯爷叫了两个婆子把小姐送回来的。”
苏不悔“哦”了声,又再问:“昨儿有谁到我房里来?”
“除了奴婢和安月,就没人进来了。”伶儿道:“后来看到小姐睡的香,五更天的时候,奴婢和安月这才退了出去。”
苏不悔又再“哦”了声。
想必昨晚慕飞寒没来,她是错觉而已。
真是的,慕飞寒怎会来看她?他眼里心里全是叶可心。苏不悔觉得,她也太异想天开了。
想到慕飞寒,苏不悔情绪有说不出的低落。
悲伤不能自控。
苏不悔起床来没多久,昭安公主在一群环肥燕瘦的丫鬟围拥下,前呼后拥,浩浩荡荡的到越国侯府来了。
苏不悔一听到“昭安公主”这四个字,顿时一股子怒气直往上窜。
昨天自己差点儿就成为马下鬼,她今儿就冲上门来,是看她到底死没死,抑或,是再次出言恐吓?
尽管自己让夜西落欺骗她,可也是出于自保。怎么着也勾不上罪大恶极,要赔上一条命为代价。
苏不悔拒绝见昭安公主。
让安月传话,她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见客,请回吧。
这让接待昭安公主的莫二娘惊出了一身冷汗。
以昭安公主乖张的性格,就算不直闯桂院把苏不悔揪出来暴打一顿,也要把整个越国侯府闹个天翻地覆。
不想昭安公主什么也没做。
只是脸色阴晴不定。
沉默了片刻,这才冷然地对安月道:“告诉你家小姐,昨天的事情与我无关。她信也好,不信也好,随她所想。”
说完挺直腰板子,高傲地带着一众丫鬟走了。
从头到尾,都不曾理会一脸谄笑巴结的莫二娘。
安月把这话传给苏不悔。苏不悔坐在房间的梳妆镜前,看着镜子中脸色憔悴苍白的自己。
心中冷笑一声,敢做不敢认,算什么好女?
短短的一夜之间,苏不悔差点儿命丧昭安公主府中家丁的马蹄下此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古代媒体不发达,生活太无聊。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新鲜八卦且劲爆的话题,也怪不得别人兴奋,仿佛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传十,十传百。
说昭安公主对夜西落倾心已久,不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喜怒无常的昭安公主一肚子气无处可发,偏偏听到传言,太后有意将苏不悔许配给夜西落。
这使昭安公主怀恨在心。
借着请苏不悔到公主府看悬丝傀儡戏之机,令府中的奴才骑马冲撞苏不悔,欲要将她置于死地。
人人都说昭安公主以势压人,唯我独尊。
视人命如草芥。
哪怕是侯门小姐,忠烈之后,也不肯放过。
第065章 自己作死踩的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