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你为何如此开心?”
皇后摸摸面颊:“我的开心真的有这般明显?”
苏不悔点点头:“就差没把‘开心这两个字刻在额头上,向天下所有的人显摆了。”
皇后轻轻推了她一下,嗔道:“妹妹,你说话就是夸张。”她掩饰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极是幸灾乐祸道:“罗贵妃被母后惩罚了。”
原来,罗贵妃穿了雀金裘去拜见太后。
太后一见,勃然大怒。
当场就令人将罗贵妃身上的雀金裘扒下来,拿去烧毁。罗贵妃再受皇帝宠爱,身份也只是妾,怎么能够跟皇后相比?
皇后是皇帝的正妻,母仪天下。
在太后的眼中,除了她本人,只有皇后才有资格穿上鲜艳华贵的雀金裘。
罗贵妃无视法令规矩,以下乱上。
这犯了后宫最大的忌讳。
看在三皇子淮王的份上,太后免了罗贵妃死罪,但活罪难逃。当场处以鞭杖三十刑罚,并由正一品贵妃,降为正三品婕妤。
她生的三皇子淮王改由柳昭仪抚养。
她若想探望,必须经皇后同意。若是再犯以下乱上,不但人头落地,还要株连九族。
苏不悔直听得心惊胆战。
尽管此时事与她不相干,站在皇后的角度看,也颇有大快人心之感。
但却给她敲了一个警钟。在后宫中可不能够任着性子乱搞个性,搞不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人头随时都有被斩下来给别人当凳子坐的可能。
还是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冬天的夜来得早。
刚吃下晚饭,天色便暗下来。
长夜漫漫,此时上床暖被窝也是捉急了点,躺了个腰酸背痛手脚麻木也盼不来天亮。
苏不悔无所事事。无处可去,无娱乐可消遣,于是很无聊的在皇后房里为皇后绘丹青。
丹青只绘了一半,皇帝便来了。
这使皇后受宠若惊。
一张俏脸微微地泛着红霞,挨挨蹭蹭的盘踞在两边面颊。欲语还休,欲笑又羞,少女怀春的羞羞答答神态。
苏不悔挺知趣的要离开。
可不能打扰人家夫妻俩恩爱甜蜜是不是?
皇后却拉了她的手低声央求:“妹妹,时候还早呢,别急着走。坐一会儿,说说话可好?”她的手心里竟然渗了汗水,那是紧张所至。
苏不悔猜想着,皇帝不到鸿福宫来已是良久,因此导致皇后无所适从,不知如何面对。
好吧,看在皇后对自己巴心巴肝好的份上,那苏不悔就舍命陪一回。
皇帝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清。一双眼眸黑沉得像两个望不见底的深渊,喜怒莫测,给人深沉过了头的感觉。
不外是二十四岁的年龄,却有着四十二岁的气质。
无趣得很。
此时他拿了刚才苏不悔给皇后画的画像看。
画像只画了皇后的身子轮廓,用笔简炼,色彩明朗,绘画技巧娴熟流畅,画出了皇后着装精彩之处。
皇帝问:“二妹妹,这是你画的?”
“嗯。”苏不悔不好意思,有些讪讪的道:“臣女画得不好,画不出姐姐十分之一的美丽。”
作为服装设计师,都要学会服装设计图绘画方法。
苏不悔作画,习惯性的把重点放在服饰上,不自觉把皇后肖像画成了服装效果图。
此时皇后沉默着,皇帝也不说话了。
气氛有说不出的尴尬。
紫月在一旁倒茶,聪明伶俐得很,笑着对皇后道:“娘娘好久没下棋了,不晓得可否生疏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
“皇上……”皇后双手不自觉绞着衣服,满眼羞赧望向皇帝,低声道:“我们下几盘棋如何?”
皇帝放下手中的画,淡淡道:“好。”
他们下的是围棋。
黑白双方在对角星位处各摆放两子,对角星布局,为座子制。皇帝是九五至尊,难得也知道妇孺优先,由皇后执白棋子先行,他执黑棋子后行。
皇帝的棋艺,甩皇后一百圈京城不止。
下了没一会儿,皇后执的白棋子很快就被困死了一大半,冲不出来。再下几子,完全被困死,寸步难行,只能缴械投降。
苏不悔在旁看着。
恍惚间,不禁又再想起了上辈子的哥哥苏墨。
苏墨是个全才。
下得了棋,写得了书法,开得了车,骑得了马,游得了泳,踢得了足球,杀得了病毒修得了电脑,煮得了一手菜。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时政军事,还精通英文,法文,意大利文,熟悉股市行情。
以前苏不悔喜欢用了一副崇拜的神情,吹捧他: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在苏不悔想着苏墨满怀惆怅间,皇后已和皇帝下几盘棋。皇后输得一塌糊涂,不禁有些郁闷。
第016章 哪里像王爷样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