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暖暖的房间里,傅离出神地望着窗处的几枝腊梅,天气已经极冷了,身子越来越重的长歌却下落不明,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在哪里熬着,越想想烦,于是不停地用手指敲着旁边的案几。
腊八地走进来见了自然极小心地道:“主子,刘相求见!”
傅离听了有几分不耐烦地道:“打发掉!”
傅瑶被刺后,一直卧榻,生死不明,朝里朝外的人都知道除了清儿肚里还不知能不能顺利生出来的孩子,傅离成了唯一的一个皇位接班人,以前排拆他、轻视他的人都立刻见风使舵转了方向,不过月余,那拜贴堆得比人还高了。
傅离倚着榻,他倒不希望傅瑶这么快就趴下了,对付傅离的招术,他肚里有上百种,没有一一实施,就好比比赛没有对手就拿了个冠军,傅离不喜欢这吃这种白食,让人兴奋不起来,他喜欢有挑战、有难度的东西,还最喜欢猫戏老鼠的乐趣。
腊八又进来了道:“主子,杨翰林求见!”
傅离本也想打发掉,不过与杨翰林倒有多年名义上的亲戚关系,杨翰林这人以前只是个管户籍的小官,当初因为将爱女嫁给他为妻,傅宁坤一直提拨着他,也是一个为着自己的前程肯于牺牲女儿的主,成了亲家后,杨翰林与他接触并不太多,一是傅离无心与他结交,二是两在地位上相差得太远。
傅离心情不好,不想与刘乘风那样精明的人打交道,刘乘风十有八九是带着巴结,与自己修好的,这杨翰林也是,但杨翰林在自己眼里本就不入流,有些举动,傅离倒不象对刘乘风那样反感,心情不好的时候,拿这么个人来消遣也不失为打发时间的一种方法,当然这种打发还有种结果就会让朝里一堆人弄不清他的真实动向,于是点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腊八有点奇怪,傅离这个主子实在是与众不同,那刘乘风是当宰相,他不见,却见那杨丰祺那个不太入流的爹,但也只敢想想,立即请杨翰林进来。
杨翰林叙礼后,傅离示意他坐,杨翰林忙在旁边的榻上坐了下来道:“贤……”他本想拉拢两人的距离称“贤婿”但又觉得不太妥当忙改口道,“儒王爷,天气寒凉,下官带了一些‘绿醅香给王爷品偿。”
傅离在这个朝代也待了十多年了,还从没听说过“绿醅香”,见杨翰林煞有其事的,以为一定是什么不错的好酒,便点了点头,反正也是找个人打发无聊,便有婢女送来了青花白瓷酒杯,腊八小心倒上后,用银针试了,没有问题才递给了傅离。
傅离端起杯慢慢地品着杯里的酒,怎么喝都觉得不太舒服,终于忍不住问:“杨翰林,这是什么酒?”
杨翰林以为投了傅离的欢喜,忙兴高采烈地道:“这是下官请人从苍邪带来的‘绿醅香,请王爷品偿。”
傅离摇摇头,怕这世上只有杨翰林这样的宝贝会把这样的酒当上品拿来送人,于是道:“苍邪人性子浓烈,怎么喝这么淡的酒?”
杨翰林眨眨眼道:“这‘绿醅香的特点就是清淡,男女老幼都能饮。”
傅离想这兑水的酒当然男女都会饮,摇摇头道:“这些人真是喜欢跟风,这种东西也能有市场,大约都是你们这帮人给惯的。”
杨翰林忙替那“绿醅香”进行辩解:“不是,王爷,不是,真的是好酒,清冽可口,甘甜美味,令人回味无穷呀。”
傅离看杨翰林那着急的样子,笑了一下便道:“杨翰林今日就是来给本王送酒的?”
杨翰林听了叹了口气道:“哎,儒王爷,不瞒您说,吏部怎么就查不出下官爱女的下落呀?下官,哎……哎……下官……”杨翰林说着老泪就流了下来,“下官就这么一个独女,当个宝一样,哎……”
傅离心里好笑,但面上也不好表露出来,只能道:“吉人天相,丰祺应该不会有事的。”
杨翰林一擦眼泪道:“下官总觉得这事蹊巧得很,好端端怎么就被人劫走了,而刑部还查不出个所以然,下官认为这事弄不好跟平东王有关系。”
傅离忙道:“杨翰林此言差矣,皇弟与本王亲如手脚,怎么会做如此的事,杨翰林万万不可以搬弄是非。”傅离讲这句话可真是句老实话,那杨丰祺还真不是傅瑶所为,但杨翰林却不相信,忽想到自己的女儿已经不是傅离的结发妻子了,早知傅离有这一天,当初真不该纵容女儿与傅成霄的事,现在悔之也晚了,现在连女儿也弄丢,想巴结似乎都巴结不回来了,于是后面的酒喝得有也想没有滋味了。
见没有了趣味,傅离略坐一会便以有事为由打发了杨翰林,才对腊八道:“这个‘绿醅香难道卖得挺好的吗?”
腊八摇摇头道:“听过名字,却不知道是好酒。”
傅离皱皱眉道:“奇怪的名字,明明是兑了水的酒,怎么杨翰林还敢拿来送人,让人查查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卖这种
第152章 玲珑茶馆8[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