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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对我那蠢兄长的脾胃的,真是贱到一起了,还追什么,拖回去浸猪笼就了事了!”
      夜无边没说话,只觉得什么叫自做孽不可活,大概是报应真的就到了。
      到了没人的地方,苏南一下要将长歌搂到怀里,长歌却把手从苏南的手中抽出来施了个礼道:“三世子,夜深了,长歌该回了。”说完不顾苏南还要讲话,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懦王府”赶。
      长歌忐忑不安地回到“懦王府”,傅离没在,她长长地松了口气,但知道这事肯定是瞒不了傅离的,傅离知道了会怎样,长歌想想有些后怕,腊八却急匆匆地走了进了,见长歌一副失魂落魄地样子,非常不满地道:“小主子,难道我家主子对小主子还不够好吗?”
      长歌没说话,举步进了房间,关上门,顺着门坐到地上,一直坐到天亮,傅离也没回来,长歌才知道世上有些东西是失不可得的,任性妄为就得付出代价,傅离回来问起这事,应该怎么跟傅离讲,这一会长歌不知为什么忽然非常想得到傅离的原谅,甚至希望傅离看在她年幼稚无知上原谅自己。
      齐征一直不太喜欢秦长歌,但他的那个门主为着这个秦长歌就跟疯子一样,惩罚小八,他是不能接受的,秦长歌本就是棵红杏,长了颗出墙的心,难道他那门主以为用围墙就可以圈住了?打死那些个丫头、婢女,齐征只能叹气,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夜无边把小八就这么给打死了,他与贾如花、小八经过了多少的九死一生,才能活到今日,他一定不能让门主就这么打死了小八,但齐征又知道自己万不可以提秦长歌的不是,秦长歌如何是轮不到自己来指责。
      齐征走进“落玉坞”那间充满了酒气的房间,地上无数酒坛子的碎片,夜无边横躺在木榻上,手边有一只刚才碎掉的酒坛子,也不知是摔的还是捏的,另一只手却放在腹部,齐征一见大惊忙把夜无边扶了起来道:“门主,你伤没好,这么喝酒会引发毒伤的!”
      “本门主死了,你们不是更开心!”夜无边一伸手推开齐征,齐征听了眼睛一酸道,“如花、小八与齐征追随门主多年,门主若不想活,我三人定不苟活于世,门主如果不相信,齐征现在就可以先去为门主铺路!”齐征说完抽出一把双刃刀,夜无边见了叹了口气道,“收了吧,去把小八放下来吧。”
      “谢门主!”齐征忙吩咐人去放腊八,然后让人拿了自己的药箱,打开夜无边的衣服,一看那伤口周围又黑了,齐征叹了口气,只能按盈娘教的方法,再剜下腐肉,重新上膏药。
      齐征想到盈娘说这药名唤“生生不息”,还真他娘“生生不息”的邪,稍一不将就,就返回来,想着前阵子,夜无边为秦长歌受的那罪,就不由得悲从中来,更恨秦长歌了。
      长歌等了三日,傅离都没回来,并且连同那腊八也都一起失踪了,府里那几个侍卫虽还管她饭食,但态度完全不是以前那副恭顺的样子,那送过来的饭菜从来都带着气“咚”地一声搁到几上,弄得长歌都没什么脸皮吃了,总觉得傅离是在赶自己走了,只是傅离给自己几分面子罢了,不写那休书罢了,也不想当面扯破面皮罢了!
      长歌本来最担心的是夜无边活着,现在才开始担心起傅离不要自己的处境,叹了一口气,顾不得那送饭侍卫的脸色不好,厚着脸皮吃了面前的东西。
      吃完东西,长歌站起身来回到卧房,收拾了自己并不多的东西,本来想把那五两紫金锭留在桌上,想了想还是揣在怀里了,她从不是个有骨气的人,仅管刘嫫嫫费尽心机,也没把她培养成为一个尊贵高雅、秀外慧中的郡主,傅离不要自己,长歌唯一只能去找长欣了,但找不着长欣的时候,自己怎么办呢,所以自己本来就没什么骨气,也就不打算做那有骨气的事了,伸手还压了压那锭金子,确切没掉下。
      长歌看了一眼与傅离住了些日子的“懦王府”,原以为会与傅离缠缠绵绵地住上一段日子,除非昌平失守,否则会不会真的就住到天荒地老?眼睛一下就湿了。
      犹豫一下,长歌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觉得这黑了,正好自己可以离开,抬步时,又想起傅离经常用眉石画什么,一直没看着,当然总觉得有的是机会看,也没太再意,想着也许离开就再不会回来了,现在傅离不在,正好是个机会,长歌犹豫一下,拉开了那个抽屉,却见一叠素笺,伸手拿了出来,打开一看上面画的全是神态各异的自己,那种惟妙惟肖,把长歌看得惊呆了。
      长歌不知道什么是素描,但看着神态各异的自己,眼泪却流了下来,放在胸口,哭了好久,自己要不就厚着脸皮等傅离回来,认个错,道个歉,然后前嫌尽弃,再重新恩爱,但长歌不知道这样行不行得通,三日没回来的傅离显然是气极了,如果不是对自己完全失望了,对自己那么好的傅离怎么舍得三日不回来,想了想还是不要自取其辱比较好,就如夜无边讲的自己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傅离到底喜欢自己什么。

第53章 生病1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