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婢连家底都快交出来了,也难怪最近总听到杨丰祺闹事,她那父亲杨翰林也颇有微词。
长歌不明白太后怎么又用那种凌利的眼神看着她,有些担心自己的两只小宠物,好在太后放下蟋蟀罐放轻了语气道:“离儿很喜欢你?”
长歌到现在也没弄懂性格反复的傅离对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好一会才回道:“大世子要是喜欢长歌,就不会让长歌进宫了。”
太后看了长歌一眼道:“大世子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和地,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语气?”
“长歌不敢,长歌错了。”长歌两只眼睛依旧盯着她那蟋蟀罐,太后见了便道:“这两天,哀家的肩痛得厉害,你过来给哀家捶捶。”
那贴身的几个侍女忙扶太后躺在凤榻上,长歌才小心走上榻半跪在太后身边,给太后揉着肩膀,她不知道自己揉得舒不舒服,却听太后似乎似乎有些梦呓般地道:“哀家呀,最不放心的就是离儿了,他没喜欢过哪个女子,如果他真喜欢你,你要珍惜,跟他好好地过。”
长歌很委屈,傅离把自己送给傅成霄,太后还让自己跟他好好过,但见过太后宠傅离,不敢反驳,只能不甘心地点点头,太后接着继续梦呓道:“你长得真象你母亲,但是不要学你母亲。”
长歌不喜欢听这话,只是不知道离国这么小,这太后如何总提她的母亲,难不成太后跟她的母亲很熟?
太后又道:“讲来,你母亲和邛国还有些渊缘,她曾是哀家一个子侄辈的妾侍,正因为做了上不了台面的事,才被哀家的子侄卖到离国的。”
太后此番话倒是长歌没有想到的,愣在那里,心里又觉得屈辱,却听太后冷声问:“怎么觉得委屈?”
“太后,许不许长歌讲两句心里话?”
“你讲,哀家恕你无罪。”
“太后,长歌不知道母亲是如何得罪了她的夫君,但长歌想告诉太后娘娘的是:长歌从没想进过宫做什么妃子,但这种事由不得长歌!”
太后猛地抬起头看着长歌,长歌连忙道:“是太后许了,长歌才敢讲的,请太后赐罪。”
太后听了叹口气道:“哀家不怪你,不过这样的话以后不许乱讲,他们男人荒唐,咱们做妇人的就更要恪守本分,免得让旁人笑了去。”
长歌更委屈,嘴里却不得不道:“太后训斥的是。”
一来二去,长歌与老太后倒也熟稔了。
老太后与秦长歌接触多,发现秦长歌根本不是传闻中的那种狐狸大仙、祸主妖姬,反是个非常本份的孩子,平时也不招惹是非,最多的时候都和她的两个小宠物在一起,越发知道是她那两个孙子不知在玩什么花招,反对秦长歌生了爱怜之心。
秦长歌在老太后身边过着出事以来最快乐的日子,有时候陪老太后散步、斗蟋蟀,听老太后讲以前朝里的各种典故,老太后人岁数大了,喜欢唠叨,但跟别人唠叨她不放心,跟秦长歌唠唠叨叨,她就放心,长歌还会把傅离讲给她的故事道给老太后听,老太后也挺喜欢的,傅离的故事讲完了,长歌就自己编来哄老太后开心。
也许人与人就是一种缘份,老太后曾经并不特别喜欢长歌,但没想到一接触,两人极为投缘,老太后越发喜欢长歌的性格,一时在“昭和宫”宠得比她那几个宝贝孙儿、孙女还喜欢,此事让前来请安的丹若、傅珏都很是不满,当着太后的面就拿风言风语给长歌听,那些个贴身侍女更是嫉妒长歌。
长歌只能小心应对着,更希望在对付夜无边之前别让傅成霄对自己不满,太后赏赐的东西,她都送给“昭和宫”的内侍、宫女,才稍稍平息了一些怨气。
眨眼天气就凉了下来,天气一冷,老太后经不住,一次不小心吹了凉风,病倒了,每日都要长歌在一旁侍候。
老太后是老毛病,天气越冷犯病越厉害,这次一倒下,状况就不那么美妙,只不过因为条件好,是用各种名贵的药物维持着性命罢了。
对于刚刚相处好的太后,长歌心里着实不安,日日在殿里为太后祈福,只是太后的状况一日不妙似一日,昏睡多过清醒。
这日中午天气稍暖和一些,太后突然清醒过来,摒退左右抓住长歌道:“哀家最放心不下的是离儿,你是个好孩子,在他身边,哀家放心,但是你不许伤他的心,早日为他生个一男半女。”
长歌很不乐意为傅离生什么一男半女,但却不敢拂太后意思,只得点点头,太后才松了口气,费劲地把头上一只红得发亮的簪子取下来递给长歌道:“这个,记得一定要给离儿。”
第4章 权宜之计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