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乔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最后还是被明晃晃火辣辣的阳光晒得实在睡不安稳,才悠悠转醒。
迷迷瞪瞪的爬起来,眯着眼睛盯着那大敞着的落地窗帘,以及热热闹闹探头进来的大片暖阳,颇有几分无语凝噎。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真可恶,他这么闲的一只小猫,既不用上学也不用上班,有钱有势还有人宠着,怎么连个懒觉都不能睡?太没道理了!
迟乔没睡饱,气鼓鼓的坐在床上闹觉,睡乱的一头短发都要炸开来。
“醒了?”迟松冷不丁出声,一脸颓意的递给他一杯水:“喝水吗?脑袋疼不疼?”
迟乔转过脑袋才瞧见站在床边的亲哥,目光丈量了一下自己到床头的距离,沉默一瞬接过水杯,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怎么睡的,人已经滚到了床尾。
“哥你几点起的?”他喝了几口水润了嗓子,感觉自己嘴巴里还隐隐残存这一点似有若无的酒味,皱了皱眉:“我昨天......喝酒了?哥你又整我了吧?”
一口酒就给干断片儿,这也算能耐。
“我早起了,早会都开完两轮了,”迟松叹了口气:“我都几岁了还整你?拢共也就小时候逗过你一回,让你记到现在?不是你自己往饮料里倒酒的么?”
迟乔挠挠脑袋:“是,是吗?为啥?”
他一向不爱喝酒,怎么会......
迟乔支愣起来:“哦我想起来了,昨天喝的是那个啥,我两年生活费的那个,对吧?我好像就琢磨到底是什么酒搞这么贵,想着尝一口来着,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
迟松无奈,抬手恶狠狠揉搓他的脑袋:“就因为你喝醉了睡得太死,可害我丢大人了!”
“怎么了?”迟乔不明所以:“怎么丢人了?我发酒疯了?”
“那倒没有。”迟松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又叹一口气,缓缓将昨天闹出来的乌龙讲给他听。
迟乔听他讲了一遍,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奇怪,嘴角疯狂上扬。
看得出来在很不走心的憋笑了。
迟松幽怨的看着他:“你还笑?关键时候你是一点儿忙都不帮。”
迟乔绷不住了,扑哧笑倒在床:“代入感好强啊,光是听你说,我都能想象到爸妈的眼神。”
迟松环抱双臂,就这么看着他笑了好半天,额角隐隐作痛。
“所以,现在要打电话回去证实一下吗?”迟乔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这次我绝对配合你,让变猫就变猫,绝不含糊!”
“不用了,”迟松揉了揉眉角:“爸妈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了。”
迟乔:?
“啥?”迟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就来了?他们不是还在英洲蜜月么?”
“不然呢?我都讲胡话了,人还在玄狸宴,估计是怕我们惹出什么事来,”迟松幽幽道:“昨天连夜订的票,估计下午就能到。”
他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三个小时后吧。”
迟乔:......
“这么快?”迟乔艰难道。
迟松扬眉:“你以为呢?英洲到京城也就十个小时左右的航班,你一觉就睡过了十几个小时,再晚一点,给你递水的就是咱亲妈了。”
迟乔想了想,‘噌的从床上爬起来,一面扒衣服一面蹦蹦跳跳的往浴室跑:“帮我拿个衣裳!衣柜里应该有,你找找!”
迟松看他散落一地的衣服,无奈的上前给他捡起来,丢到浴室门口,又折身打开衣柜瞧了一眼,还真有不少衣服。
衣裳瞧着十成新,没人穿过却也没有落灰,瞧着面料做工都是些高档货,随手拿下来两件,瞧着也确实是迟乔的尺码,下方的透明抽屉里竟然还搁置着清洗过的内裤。
迟松迟疑着,不知道这些衣服到底有没有人穿过,目光移至门口的传呼器,上前按下开关,等待片刻后便有服务生的声音传来。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
迟松问道:“衣柜里的衣服可以穿吗?干净吗?”
服务生答道:“轻等待片刻。”
传呼器暂时挂断,几分钟后又被重新接起。
“先生,您还在吗?”
迟松道:“在。”
“好的,四爷说,衣柜里的衣服本来就是为迟小先生准备的,都是定期清洗烘干的新衣服,可以穿。”
是单这一间有,还是所有空房间都有?
在漫无边际的等待中,时隔七八百年,还能如此事无巨细的考虑周全......难怪迟乔对这份感情笃定自信成那样。
番外 现代篇(二十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