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澄嗤笑出声,混不吝的开了口:“那就试试,看是你的箭快,还是小爷的拳头快!”
林仲兴干笑:“萧公子,当真不顾令妹的安危……”
他后背冷汗刷啦啦的流,被对面不按牌理的三人弄得进退两难,不是说那位萧小姐极受家中疼爱吗,怎么眼前这三人倒像是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一般?
话都说得这般透了,对面却仍气定神闲,难道他们真觉得自己能突破这重重围困,逃出生天?
下一瞬间,三人用行动向他证明了,他们能!
废话这么久,萧启三人为的便是拖延时间,好将周遭情况尽数掌握,如今各处防卫的薄弱之处及突破口他们已了然于心,自然懒得再和林仲兴废话。
尤其是萧启,妙妙半生劫难皆因此间事起,若非要探出当年真相,他早闯宫宰了这个罪魁祸首,哪里还愿意陪这些小卒子在此惺惺作态。
血光一闪,萧启毫无预警的出了手,最前排的十几名禁军连吭都没吭出一声,便捂着脖子骇然的倒了下去。
下一瞬,血色长剑直指林仲兴,带着兴奋的嗜血嗡鸣,饶是有禁军迅速补上了防卫缺口,林仲兴仍被吓得面如土色,转眼前,血光已扑至眼前。
“放箭!!”
朝阳殿中,一尊四足盘龙铜炉中,价值千金的宁神香轻飘飘的盘旋而上,将上位之人的面容模糊其中,难辨喜怒,只能看到他手中那柄明晃晃的如意,正一下一下轻轻敲打着龙椅的扶手,也重重的磕在下跪之人的心尖上。
高高的御座下,林仲兴一身血污,头发凌乱的趴伏在地上,草草吊住的右臂上渗出了一大片血迹肩头的铠甲裂了一条大口子,鲜血一滴一滴地没入了地上的金砖。
“所以,你是在告诉朕,人跑了?”
毫无感情的声音如有实质,压得跪在地上的林仲兴脊梁又重重的塌下一截,咚地一声,是额头重重撞击地面的声音。
“末将无能,有负圣恩,请陛下降罪!”
林仲兴伤得委实不轻,不仅被七杀在肩膀开了道血口,右臂也被萧澄一拳捶断,此刻肋下更是一抽一抽疼得厉害,他怀疑自己的肋骨都断了几根。
只是他不敢诉苦,更不敢申辩,只能一次一次的叩首在地,期望能以此降低景德帝的怒火。
景德帝不轻不重的放下手中的如意,冰冷的注视着自己的禁军统领:“你确实是无能,半数禁军,围不住三个人,连个小丫头都带不回来,让朕还如何相信,你们能守好这座宫城!”
“朕又如何能将自身的安危交付于你!”
这话不可谓不重,林仲兴的脸色白如金纸,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得,只能以头杵地弱弱回禀:“陛下,奚公子并萧家那两位身手奇绝,又是江湖中人,旁门左道甚多,将士们虽尽全力,但终是不敌,末将罪该万死愿担死罪,但还望陛下饶过众将士!”
林仲兴心里清楚,陛下要的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几具冰冷的尸体,对阵之时难免畏首畏尾,再者对方还极不要脸的以毒粉毒药突围,没有江湖经验的禁军如何能不吃亏!
只是他也知道,光凭这些说辞想讨得陛下开恩简直是妄想,他索性将一应罪过揽在已身,护住手下人,毕竟,他另有保命之法……
果然,景德帝根本不在意他说的话,只冷冷问道:“我令你传的话,可说了?”
机会来了!
林仲兴连忙膝行几步,压低声音小心回禀道:“回陛下,末将一字未漏尽数告知了奚公子,可……可奚公子说……”
“说什么?!”
“奚公子说,哪怕文氏祠堂少了一片瓦,他都会将地牢那人杀了祭灵!末将、末将委实无法,况且打斗中因那人裹挟基人难免掣肘,这才让他们脱了身!”
他故意停下来佯装体力不支晃了晃,才继续道:“若非顾及那人,末将定能擒下三人!”
林仲兴说完,但深深埋起了头,屏息等着景德帝的反应,他方才说的也不全是谎话,对战之时,打不过是真,被对方拿捏到了软肋亦是真。
明明他完全没有表现出对地牢那人的注意,可林奚三人却像是知道他的顾忌一般,极其过分的将那捆成粽子的人当成了挡箭牌,他也是无计可施,只能以人海战术力拼,可又哪里是对手,被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半晌,景德帝不辨喜怒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何兰苑也失了手?”
林仲兴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这一关算是勉强过了,至于在兰苑没有抓到萧妙妙,他的底气可比刚才足了不少:
“陛下明鉴,非是禁军失手,而是萧妙妙根本不在兰苑,禁军到时,兰苑只余一干仆从,再无他人!”
“据下人交待,他们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想来奚公子也留了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府中娇客送走了,要怪也只能怪兰苑四围的眼线暗哨没用,可不是他们禁军的错!
说白了,人早就跑了,关禁军什么事!
良久,御座上传来一声冷笑,显然已经怒到了极点。
“朕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第 155 章 第 155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