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夸奖吗?
妙妙正要问个清楚,却被六公主刺耳的尖叫吵得无法专心,“萧妙妙,我要让父皇诛你九族……”
又来?
妙妙很是无语,这皇帝家是有毛病吗,一个两个的只会用诛九族来吓唬人?
正欲反唇相讥,便听到旁边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低喝道:“福山!休得无礼!”
“二、二哥?”
见了来人,不仅六公主怔在当场,连徐公公同众多亲卫都齐齐退到一旁,躬身行礼,甚是恭敬。
妙妙蹙眉,莫名觉得来人有些眼熟,她偷偷杵了杵身旁的柳烟罗,谁呀?
柳烟罗面色有些复杂,一边偷偷扔了手中只剩个柄的鞭子,一边小声道:“二皇子。”
懂了,柳家麻袋首位受害者。
二皇子在双福的搀扶下匆匆走下马车,拧眉看向此时宛如疯妇的六公主,“谁准你跑来兰苑胡闹的?!”
他一身银蓝锦袍,很是素雅,就是面色透着几分苍白,气息有些发虚。
“福山,父皇当日的话你都忘了不成,萧小姐乃是文老太傅的嫡亲血脉,对我皇家有大恩,必要以礼相待,你现在般无礼,成何体统?”
二皇子板着脸一连说了这几句话,不由有些气短,病歪歪的样子终于让妙妙想起了一个人!
景德帝!
他们两人竟有八九成相像,只不过这二皇子要年轻上许多,看模样也就二十来岁。
方才还嚣张不已的六公主对上二皇子,瞬间没了气馅,只能唯唯诺诺地委屈着一张脸,却丝毫不敢出声。
“徐公公,”二皇子转过身,神色稍缓,“大长公主向来清心礼佛,这京中诸事,烦烦扰扰,实不该惹她烦心,你们这些身边人自当用心服侍,莫让不相干的人打扰了她老人家的清修。”
“你们今日所为,若是传到父皇耳朵里,可知会有什么结果?难不成,还要烦扰大长公主进宫为你们求情吗?”
这一番似软实硬的敲打,成功让仍有些忿忿不平的六公主和徐公公闭了嘴,没一会,便连人带车走了个干净,连句嘴都没敢回。
空荡荡的兰苑大门前,三喜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二殿下,多谢您及时赶到,不知我家公子他……”
“奚弟尚在宫中,你们府上的人还守在那里,我也是正巧碰上罢了。”二皇子很是随和地温声回了几句,抬眸望向门前,眼中的笑意又深了许多。
“娴宁郡主,多日不见,你的伤可好些了?”
林奚不在,三喜便请二皇子及妙妙等人在兰苑的倚云亭中坐了,安排人奉上茶点,便退到了亭外。
“萧小姐,初次见面,我是林奚的兄长,以往常听他提起你,今日有缘得见,若是不介意,你可随着奚弟,唤我一声二哥便是。”
二皇子笑容温煦,一身气息很是平和,笑语宴宴间似与妙妙并无半分生疏,“今日是福山她无礼了,回去我定多加管束,还望见谅。”
妙妙盯着他的笑脸勾了勾唇,“二皇子言重了。”
二哥什么的,就算了吧。
她现在只想离这些皇家的人远远的,因为在她眼里,无论是嚣张跋扈的七皇子和六公主,还是那个假模假样的皇帝,包括这个笑得一脸真诚的二皇子,都没有什么区别。
二皇子见她如此,并未强求,只笑意不变的看向一旁的柳烟罗,“郡主,在奚弟这住的可还习惯?”
柳烟罗从刚才便一直有些沉默,直到此时才清了清喉咙,“还行吧!”她飞速地上下瞄了二皇子几眼,嫌弃道:“看你这弱不经风的样,伤还没好全,四处乱跑什么呀。”
二皇子微笑:“已经好多了……”
柳烟罗冷哼,“脸白得和鬼似的……”
咦?
柳柳这是在闹别扭吗?
妙妙敏感地察觉到柳烟罗对二皇子的态度有些奇怪,狐疑地在他们两人间来回打量。
柳柳不是说,和二皇子有不共戴天之仇吗,现在这副和乐融融的模样是几个意思?
变天了?
柳烟罗稍一转头,被这丫头亮晶晶的大眼珠子吓了一跳:“看、看什么?”语气里竟有几分娇嗔。
妙妙:“……”
原来不是天变了,是女人的脸变了……
前一阵子还摩拳擦掌信誓旦旦要把狗皇子打成猪头,现在却笑成了一朵花……
妙妙无语地瞧着柳烟罗似怒似嗔的模样,努力缩了缩,试图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偏偏二皇子和柳烟罗闲聊之际还时不时要拉上她扯些闲话。
她吱吱唔唔应付了好一会,实在有些不耐,正想找个借口开溜的时候,便瞧见三喜快步走了过来:“妙妙小姐,萧公子回来了。”
阿启回来了?
妙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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