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就是,”有人低声附和道:“是莺儿她们自做主张,我们可什么都没干!”
“凭什么?”三喜冷笑连连,“凭他是主子!”
“往日里仗着公子脾气好,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便惯得你们一个个的吃懒耍滑,拈轻怕重,眼里连主子都看不见,做起差事都敢不上心,谁给你们的胆子?”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里是兰苑,不论你们是哪来的,都是这府里的下人,是生是死,不过是公子一句话而已!”
“别以为妙妙小姐找回来了,你们就没事了?”
“等公子腾出空,有你们好看!”
这兰苑原来空置多年,只留下寥寥几个旧人看守宅子,直到几年前公子回京,才又从宫中内庭及各处填补了些下人过来,鱼龙混杂,又大多仗着出身内庭或是权贵府第,很是难驯。
往日里公子不计较,这些人便越发不像话了。
这些日子公子本就心情不好,这次的事,更是直接触了公子逆鳞,盛怒之下也懒得再挨个盘查,索性吩咐他,腾出手了将下人们通通换了,一个不留!
见仍有几个人脸上有不忿之意,三喜眼中厉色一闪,“就你们这一身的臭毛病,照我说,便该和那几个拎不清的东西一样,灌了哑药打个半死再赶出去,免得给主子招晦气!”
他这一番夹枪带棒的奚落痛骂骇得丫环小厮连连求饶,纷纷表起了忠心,“喜总管,我们可和那几个背主的奴才不一样,您可要明鉴啊!”
“是啊,三喜哥,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当差,再不敢偷懒了,求求您和主子求求情吧!”
“我们好不容易分到兰苑,碰到这么好的主子,我们不想走!”
三喜见众人知道怕了,才收起脸上的怒气,但仍毫不客气的教训道:“不想走就老老实实干活去,至于能不能留下……”
“看主子心情!”
轰走了一干求饶的下人,三喜敛起一切神色,回望了下门窗紧闭的正厅,又走远了些,随即独自一人,安静地守在了院门前。
厅内,众人或坐或站,神色各异,却极有默契的无一人开口,空气凝滞如同冰封。
萧启比往常更加沉默,只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
而妙妙则是一脸不安,紧张地绕着纤细的手指,抿着唇拼命想着如何为萧启开脱先前的行为,因为太过用力,唇片已微微失了血色。
林奚面色淡漠地靠站在窗边,郁郁的目光不带一丝情绪,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妙妙脸上惴惴不安的神色,表情莫测。
而萧澄虽有心要质问两人行踪,却碍于古奇英在场,长辈未曾开口,他便不能失了礼术,因而只能虎视眈眈地暗自在一旁冲着萧启运气。
柳烟罗左看看右看看,颇为无聊,不小心瞄见萧启那张毫无表情的冷脸,忽觉喉间被他伤到的地方又是猛地一抽,又痛又痒,有心想轻咳一声缓解下,却被这凝如寒霜的气氛唬得只能暗暗吞口水。
“不知,这位小兄弟是何人?”
半晌,还是坐在上首的古奇英出言打破了沉默,他精光闪烁的双眼早已上下打量了萧启许久,越看越心惊。
这个年轻人气息绵长,内劲极很是收敛,以自己多年行走江湖的眼力,居然看不出他的深浅,不由越发忌惮。
但有一点古奇英非常肯定,这小子周身都透着危险,绝非善类!
他拧起眉头,却一时想不出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家里这几个小家伙是从哪招惹来的?
坐在下面的妙妙压根没注意到古奇英眼中的担忧,她此时正专心地用小手指戳了戳萧启的手臂,隐晦且小小声提醒着:“古叔叔与我爹爹是结拜兄弟!”
所以,一定要礼貌、要恭敬、要好好表现!
她知道阿启性格冷淡,又素来不喜与外人接触,只好顶着对面小哥他们又冷了几分的目光提点着不善言辞的阿启,生怕他在古奇英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进而影响到爹爹将来对他的看法。
萧启安抚地怕了拍她的小手,随后恭敬起身,规规矩矩地向古奇英拱手行礼,“晚辈萧启,见过古大侠。”
两人一呼一应间透着过分的亲呢,坐在主位上的古奇英将两人之间丝丝缕缕的情意看得很是清楚,顿时大感头疼,难搞哦!
眼见古奇英开了口,终于按捺不住的萧澄忽地站起,面色不善地瞪着萧启,话中含怒:“现在,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了吧!”
他刻意不去看面带求饶的妙妙,只一心冲着萧启发难。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方才那云山的暗门里面是什么地方?”
“你把妙妙带到那个鬼地方去做什么?”
第 102 章 第 102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