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接过水，才发现是冰凉的，不禁不满地看了看木凌子，吓得木凌子脸色又变得苍白了起来，跪在地上解释道：“这屋子里没有热水，只有这凉水了。”
好吧。
凉水也好，能让人尽快清醒过来。
将水一点一点地喂进王月缶的口中，随着她的吞咽，王月缶渐渐缓过神来。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华丽的衣服，王月缶终于有了一丝表情，苦笑着抚摸着衣服上的珍珠，缓缓开了口，声音沙哑。
“以前，我也有这么华丽的衣服，比你的还要好看，只可惜，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穿了。”
“你女儿来找过你了？”南宫婉问道。
王月缶愣了愣，眼中带着悲伤：“来过了，她长大了。”
“那你有没有把什么东西交给她？”南宫婉直入正题。虽然她知道，在这个时候贸然问这个问题很不合时宜，但是这是她必行的目的，必须问清楚。
既然徐玉娇已经来过了，恐怕东西十有八九都交给她了，南宫婉必须要确认一下。
“没有。”想都没有想，王月缶就否认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东西能够给她的？”
“你在包庇她。”南宫婉一眼就看破了王月缶的谎言，“你可知道，那个男人是她派进来的？那个男人对你的做的事情，也是她——”
“不可能！”王月缶打断了南宫婉的话，“你胡说什么，她是我女儿，亲生女儿，怎么可能做的出这样的事情！她只是好心派人来伺候我，是那个该死的狗东西自己动了歪心思！”
“难道你心里真的就没有丝毫怀疑吗？派来照顾你的人，为什么会是个男人，还是个没有被阉割的男人？这王宫之中，怎么可能有没有被阉割的男人？一个下人，若是没有受人指使，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对先王后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这可是要掉脑袋灭九族的事情！”
南宫婉的话让苦苦挣扎的王月缶安静了下来，也不再为徐玉娇辩解，眼泪顺着沾着污垢的脸庞流下，绝望至极。
这种绝望，看得南宫婉都浑身难受。
“那又如何？”许久，王月缶才开了口，“我欠她的，她找我报仇也是应该的，哪怕她是要杀了我，我都不会眨眼。你要的东西我已经交给她了，她说过，叫南宫婉和赫连陌的人总是欺负她，今天为了那件东西来找我，想必你就是那个南宫婉吧？”
“我是。但是你觉得，我和你的女儿，到底谁才是真正恶毒的人？她口中的我们欺负她，不过是她找我们麻烦，却处处被我们识破罢了。就算没有养育之恩，也有生育之恩，我自问良心，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谋害生母的事情的。我以前有一千个一万个机会可以杀了她，可是她并没有死，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我觉得她不过是娇生惯养，被宠坏了罢了，我没必要真的跟她计较。”
“可是你却为了杀她，不惜千里之外追寻而来，甚至利用手段成为了王后。”王月缶嘴角露着嘲讽的笑容。
“那是因为她害了我最亲的人，我要拿到解药。”
第163章 桑岳之行（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