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略表惊讶，“新闻？什么事？你问吧。”
“你，要结婚了吗？”费雪问的很小心。
“……”
秦悦沉默了半天，脸上似凝结了一层寒霜。
“有吗？”费雪的声音很低，仿佛低到了尘埃里。
秦悦深呼吸一下，摇了摇头，“没结，今儿你怎么了？怎问起这个了？”
费雪听后，眼里有了一丝窃喜，说话也变得轻快，“没，没什么，随便问问，就是突然想起我们上学那会儿，好怀念啊，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吃云吞，看马戏吗？还有我们一起去河边捉蝌蚪，你说你喜欢大海，以后的志向就是在大海里潜水。”
秦悦也随着费雪的话遐思了一会儿，“嗯，是挺令人怀念的，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过去了吗？我觉得有些事就算过去很多年了，每每想起，就好像刚发生过一样，你说是吗？”费雪说。
“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秦悦轻轻叹了口气，语气越发沉重。
正当他们追忆童年的似水年华，不知如何收尾时，鲸小七在导医台前询问护士秦悦的下落，护士给她指了一个方向，她便挨个病房去找，所有的病房都找过了，没有秦悦的人影，唯有最后一间挨着楼梯口的单间病房，她也没有放过。
她推开门，正好听到一个优雅女人的温柔声音，“秦悦，我……”
费雪吞吞吐吐，她本来想说，我们还有没有像上学那样相处的可能。
只是她的话没说出口，就被突然闯入的鲸小七打断了。
“秦悦，我找了你好久。”鲸小七，没顾忌场合，只管这让费雪心中很不悦，却不表露出来，莞尔一笑问道，“秦悦，这是谁？快给我介绍一下。”
秦悦没有回费雪，瞪了鲸小七一眼，语气里似乎还夹杂了一些责怪，“你来这里干什么？”
鲸小七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出现不合时宜，但已经进来了，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来找你，要，证明。”
秦悦用一种异样的神情看了鲸小七一眼，而后对费雪说，“你记得按时吃药，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费雪见他要走，紧张一下，叫道，“秦悦。”
秦悦停下步子，回头看她，“还有别的事吗？”
费雪莞尔一笑，“没事，你要有事，先忙吧，自己也多注意身体。”
秦悦点点头，冲着原地不动的鲸小七说，“你不是找我吗？有事我们出去说，不要在这里打扰到小雪。”
鲸小七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好似一盏快要熄灭的灯，怎么也亮不起来。
秦悦把鲸小七带到医生办公室就不管不问了，他开始做各种工作，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不是要听她说事的吗？怎么完全没有顾虑到她的存在？
鲸小七很委屈，她想起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上插着很多针管子，还有人的手，人的腿，幸好，她和夏织风的脑波是相连的，只要免疫一下，便通了人的语言，和对事物的认识，但她的记忆很不好，需要不断的免疫，还会选择性的遗忘一些东西。
她大概也能知道夏织风和秦悦是怎么一回事，但说不出来，有些记忆是模糊的，她免疫不了，她已经很努力的尝试做个人，或者做夏织风，她学着人的样子吃饭，喝水，睡觉，说话……
她也是个有情绪，有感情的“人”了，但她不能改变自己的思维和习惯，特别是她看到秦悦对她和费雪的不同态度，特别不能忍受。
“秦悦我欠你钱吗？”鲸小七的声音里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不欠。”秦悦答的不咸不淡，波澜不惊。
鲸小七鼓着眼睛，吹着鼻头，“你不是要听我说事嘛，为什么又不听了？”
“你说吧，我听着呢。”
“可你在做，事情，根本没理我。”
“你可以说，我在听。”
“……”
秦悦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手指敲击在键盘上，记录着工作日志，那心思摆明了在这上面。
鲸小七自然看得明白，耐着性子坐了下来，“我等你忙完再说。”
“随便。”秦悦只顾自己的手头工作，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她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一等便是半个小时。
秦悦记完工作日志，又去忙其他的。
第五章 旧事重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