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出了大家长的姿态出现在了?儿的面前,微微笑着,若非自己早就知道了她的真面目,说不定还会被这份伪善的慈祥蒙骗过去,不过她早有了准备。太后没有说太多,但言语中无不透露着对?儿这样的行为的惋惜,饱含着辜负和失望的腔调倒是让?儿心头有些可怜她,噢对了,那里头自然还有对她女儿的那份假惺惺的心痛。
皇上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殿上的所有人,同样沉默的还有小棋,皇贵妃。
但是从那双晶莹的眸子里,?儿心里还是清楚得如同明镜,她不是不帮自己说话,而是煎熬和心机让她褪去了半年前的那份毫无畏惧和不顾一切,让她懂得了如何用最小的代价去获取最大的利益——她在等待恰当的时机。
这时,殿上出现了个报信的太监,说是两位秦将军到了。
是他,他来了!?儿心头一惊,突然不知哪来的一份安全感,眼色瞬间变得不同了。像是黑暗洞穴中闪起了一个火星,点亮了所有的希望。
“皇上!末将冒昧,关于这件事,末将有话想单独对您说。”最先开口的秦将军,居然不是秦子赫而是秦穆,这个要求一提,现场的所有人,不自觉地面面相觑。
所有人都把关注的焦点放在了秦穆身上。但他只是单膝跪地拱手作揖,双眸坚定地直视殿上的九五之尊。
皇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夜色深邃。
将军府里又恢复了平静,好似今日白天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般。
“秦穆究竟对皇上说了什么?怎么会只罚我禁足半个月?”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府里,?儿的好奇心却一点没减,替秦子赫倒了杯热茶,连声问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事你现在又在我身边了,”秦子赫从她手中接过茶杯,然后轻轻一拽,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亲昵地贴着她,“反正本就不是你的错,这是应该的。”
“可是……”她当然知道这是栽赃,可正因为如此,栽赃自己的人又如何会罢休呢?
秦子赫从她的脸上读出了她的心思,喝了一小口茶,解释道,“我们都猜到了是谁做的对吧?既然如此,皇上又怎么会猜不到呢?况且皇上希望我们可以站在他这边,若是我答应了这个条件,那他有什么理由不帮我们呢?”
“你是说,你上次没有答应皇上?”?儿诧异地问,“那他怎么会赐婚呢?”
“答应分两种,一种是合作,另一种是妥协,明白吗?”秦子赫搁下手中的茶杯,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我手中的兵权是他想要的,那么一种是完全交出,另一种是由我代行,你觉得如果你是皇帝,你会希望是哪一种?”
“你用兵权跟他做了交易?”?儿大呼,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嘘——”秦子赫做了个轻声的手势,用眼神安慰她,“没事的,一部分而已,而且那不是我最在乎的东西。”
其实秦子赫还是隐瞒了,是全部,不是部分,皇上毕竟是君,没有足够的筹码怎么同他讲条件。
“可是,那是你父辈们全部的心血啊。”?儿心中为他泛起了不舍,但更多的是感动,这个男人,居然为了救自己,放弃了作为将军最为重要的东西。
“我说了,那不是我最在乎的东西,?儿,你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么的,对吧?”秦子赫一瞬不瞬、深情地看着她,直到?儿点了下头,眼中泛起了点滴晶莹,“不过这只是我跟皇上之间达成的秘密协定,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我,秦穆和皇上这么四个人,你万万不可以告诉他人,现在军队的调动权已经不在我手上了,明白吗?”
“我明白了,所以……你让秦穆替你去说?”?儿也是个聪明人,马上就领悟了过来。
“对,肖莲和太后,不论哪个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秦子赫叹了口气,不由得为皇上感到丝丝悲凉,母亲和表姐,都是耍尽心机害自己的人,多么可悲,“若是我提出了单独谈的要求,恐怕她们会出言抗议。”
“那……现在呢?你预备怎么办?皇上又预备怎么办?”
“皇上预备怎么办我不知道,君心难测,不过,”秦子赫将她牢牢地扣在怀中,“我想怎么办,我倒是清楚得很。”
“什么?你已经有办法对付肖莲她们了?”
“不,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想起了你上次跟我说的话,想到了一个间接的办法。想试试看。”秦子赫的语气是商量的,听起来特别舒服。
“是什么?我跟你说过什么?”
“你的大皇兄,你当初的猜测没有错,他的确被关在地牢里,本来是太后的意思,想让他说出关于你们越国的机密,不过现在看来意义已经不打了,”秦子赫看着她,严肃而略带愧疚地说道,“你上次说,他是裘裕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害怕的人,对吗?”
“对啊,可是裘裕?她不是已经……”
?儿看到秦子赫未等自己话说完便摇了摇头,她仿佛听到自己心头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这简直,就是一个惊天噩耗。
——裘裕没有死?!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失马翁,祸非福(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