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怎么?认错不用跪吗?低个头就算认错了?”谁知这刘嬷嬷依依不饶,硬是要?儿跪下,?儿只好充耳不闻地这么和她僵持着。
“还不跪?看来苏嬷嬷这半个月来没有教你最基本的规矩啊?”
“嬷嬷恕罪,这不管苏嬷嬷的事,奴婢自越国而来,只跪公主和皇上。”?儿没有办法,她不能容许自己低头,只好又一次搬出了所谓家乡的规矩。
“你的意思是只跪你的主子,不跪这将军府里的人咯?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现在谁才是你的主子?”刘嬷嬷这下更是来了劲,上前又是一脚,再次踹到了?儿那痛意刚有些淡去的右膝上。
“嘶——”虽然疼得倒吸了一口气,但?儿还是忍着痛没有倒下。
“你!”
“嬷嬷恕罪,小棋不能。”?儿将头低得更低,拱手作揖,语气却还是那么坚定。
“那你是不是连我也不跪?”突然头顶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一股强大的气场瞬间迫近。
“将、将军……”那个刘嬷嬷和霁月瞬间跪倒在秦子赫的脚边,垂着脑袋,“奴婢参见将军。”
“起来。”
“谢,谢将军。”那两人连忙畏畏缩缩地退到了一旁,那个飞扬跋扈的刘嬷嬷一下子失去了张牙舞爪的面孔,垂着脑袋站在一边。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对这个小丫头踹的那两脚有没有被将军看到,想这嚣张的小丫头功力不浅,还摸不清将军对她的态度,瞎得罪,恐怕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参见将军。”?儿当真没有跪下,她知道,秦子赫现在过来绝对没安好心,加上自己刚刚已经在秦穆面前暴露了身份,死猪不怕开水烫,他要兴师问罪也没关系,她戚?儿一点也不怕他,于是?儿冷冷静静地问了个礼。
“跪下。”秦子赫突然冷冷地发了话。
这句话,十十足足地给了?儿心头一棍,他要自己跪下?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不跪的原因吗??儿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
“将军让你跪下,你没听见吗?”一旁的刘嬷嬷一下子来了劲,看来这丫头的功力也不怎么深,秦将军并没有对她特殊照顾嘛!以后她可就不怕了。
“对不起,秦将军,我不能跪。”?儿不知哪来的这一股劲,就是不想在他面前低头。况且这样无缘无故要自己向他下跪,她怎么可能会同意?
“将军让你跪你也敢不跪?小棋,你是存心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吗?”刘嬷嬷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绝佳的讽刺机会。
“将军赎罪,小棋真的不能跪。”?儿不吭不卑,决定对抗到底。
“为什么?”秦子赫一抬手止住了刘嬷嬷更为恶毒的污蔑,沉声问道。
“我……”?儿一时语塞,怔怔地看着他,这句话不是应该自己问吗?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你跪?”秦子赫一如既往俊逸无比的脸上透着一如既往的寒气,自从自己再一次见到他之后,他从来没有给自己摆过好脸色。
“我不敢。”我怎么敢冒犯你,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秦子赫大将军啊!不过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没有必要继续怯怯伪装了,不过她不想承认的是,在这样的目光里,她无法再自称小棋了。
“你不敢?哼,”秦子赫突然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是都敢理直气壮地谎称身体不适,而不理会我的命令吗?”
“我……”
“刘嬷嬷,本将军倒要问问你了,你平日里是怎么管教你手下的丫鬟的?就任由她们这么胡来的吗?”秦子赫没等?儿开口,一个回身将这责任全泼到了刘嬷嬷的身上。
“将军,老奴冤枉啊,老奴也是第一天见到小棋姑娘……实在,实在不知情啊……”刘嬷嬷被这鬼魅一样骇人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一下子跌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头几乎要贴到地上了,“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秦子赫平时是恶魔吗?怎么下人们一个个见到他听到他就怕成了这样?
“那你现在还不管教管教吗?”
“啊,是是,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好好管教,这就好好管教,”刘嬷嬷慌乱中闻言猛地抬起头,看到秦子赫脸上轻蔑的笑容立马明白了,急忙站起身快步走到?儿身旁,“还不跪下?!”
刘嬷嬷说着又抬起脚重重地踹在?儿两度受伤的膝盖上,?儿马上失去了平衡半跪在了地上,吃痛地皱起眉头,这一下可不轻。
?儿怎会甘心,扶着床沿挣扎着想起来,谁知刘嬷嬷冲着一旁的霁月使了个眼色,两人一人死死地压住了?儿一个肩,任凭她怎样挣扎也没有办法再将双腿伸直。她没有看到,在她垂首兀自挣扎的时候,秦子赫的脸上那抹一闪而过的不忍。
“够了,”半晌后,见?儿还是不服地奋力扭动着,秦子赫冷冷地发话,“放开她。”
“……是。”
“你们先退下吧。”虽然对别人发号施令,但秦子赫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儿的脸上,别都没有别开一下,那两个该死的下人也就只好识相地恹恹退了下去。
屋子里很快就变成了两个人,随着房门被合上的声音,?儿“唰”得一下站了起来,抬着剪水眸子,里面盛满了浓浓的怒火,用和他一样的眼神死死盯着几步远的秦子赫,仿佛要将他的身上烧出一个大洞来。
第二十七卷搬离药房哪知意外连连(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