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动静,早早睡下然后一觉到了天亮?”
“小棋不明白,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儿终于把目光的焦点集中到了缓缓靠近的秦穆的身上,恭敬的语气里带着刺。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秦穆已经迈步上了台阶,站到了她几步远的地方,“昨天夜里,这府里闹了贼,你就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闹贼?”开什么玩笑,?儿瞪大了眼,夏万言好歹也是一员将军,怎可能做这将军府的贼人,这么想着,?儿的余光偷偷地瞟了一眼一脸冷峻的秦子赫,“怎么会?”
“你当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秦子赫见她看向自己,倒也大方地出声问了句。
“回将军,昨晚我甚是乏了,睡得早,也睡得沉,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编谎话这种事情,?儿现在的功力已经很是深厚了。
“当真没有?”秦穆又问了一遍,特意加重了语气,“那贼人可受着伤呢,最有可能溜进这药房里偷点什么金疮药止血膏的,你当真没见着?”
?儿再次瞪大了眼,他说的人就是夏万言啊——怎么会?
?儿的这一份惊讶落到秦子赫的眼里,就变成了真情流露,让他暗自不爽起来,几步上前,站到了秦穆的身侧,一起同她大眼对小眼。
“真的没有,将军还是请回吧,”?儿出言送客,这两个足足高出自己一个脑袋的男人站在自己跟前压迫感实在太强了,“?儿今儿个还有很多事要做。”
“胆子不下嘛,倒给我们俩下起了逐客令?”秦穆的语气中戏谑多于责备,倒没什么让人心生畏惧的了。而一旁沉默的秦子赫却给人一种无形的胁迫,他睇了?儿一眼,转身往屋里走去。
“还请将军恕罪,小棋绝无冒犯之意。”?儿匆忙低头,作揖赔罪,余光却跟着秦子赫的身影进了屋——自己昨儿个收拾得应该够干净了,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才对。
“得了得了,你这请罪我可收受不起,”秦穆话中有话,却也没再同?儿多言,显然他还是跟着秦子赫的旨意行事,马上冲着无力喊了句,“大哥,看来这儿真的没什么,咱们还是走吧。”
“恩。”秦子赫自顾自地低头巡视着,随口敷衍了秦穆一句。
他的目光在整间屋子里密密地扫过,犀利得好像一柄柄刀剑不放过每一个角落,而脸上那副严肃的表情更是把?儿的心整得七上八下,纵然她收拾得再细致,也是借着月光做的,在这个极度危险的男人眼里难保不会出什么状况。
“大哥,发现什么了吗?”站在门口等着的秦穆见秦子赫走向门边,便问了一句。
“看来,真的是我多虑了。”秦子赫抬眼看了一眼他们这个方向,一句话终于把?儿的心按回了原位,真是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昨晚那么亮堂的月光终于没有白费。
正当?儿好不容易平复了内心的忐忑不安,打算松一口气跪送尊客时,刚走到门口的秦子赫忽然蹲下身去,盯着门槛上的什么东西停在那里,他低着头,?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心里一股浓浓的不祥涌了上来——紧接着,秦穆也跟着蹲了下去。
“怎么了大哥?”
秦子赫没有理睬他,半晌,他抬起头,用一种仿佛要将她烧尽成灰的目光盯向她,俊脸上笼起一层噬人的薄冰,那眼神中的寒气显示着他的怒气,然后?儿听见了一个声音,“这点血迹,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零一章 滴滴过往却换泪湿衣裳(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