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拉着她一脸做作的惊喜,“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呢?”
“?儿恭请王妃金安。”?儿忍住夺门而出的冲动,垂首向她作揖。
“免礼免礼,?儿啊,你可该改口了噢……”说着裕王妃眨了眨眼,但没等?儿去思考这话马上又扯开了,“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已经回宫好些时日了,怎么近日来也不到这太医署看看我和你的曲泽哥哥呢?”
什么——她没听错吧——什么叫来看看我和你的曲泽哥哥?你是堂堂裕王妃啊,不再自己寝宫待着让人好生伺候,怎么会跑来这药味浓浓的太医署?好多问题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来,?儿暂时将注意力放到这个女人身上,她不傻,自然明白裕王妃这话里还套着话。
可还没等?儿开口问,尖利的女生再次响起:“?儿,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那语气实在是好诡谲,?儿的心头蒙上了一层不详的预感。
裕王妃忽然媚笑开了,却也卖起了关子,翩然一个转身,金丝镶边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一转眼又回到了桌边的曲泽身边,冲?儿咧着嘴笑着,是错觉吗?那笑容里居然还偷着羞怯。
?儿不解的目光徘徊在他们俩人身上,内心有些焦急地等着她的下文,但裕王妃只是浅笑不语,曲泽虽不理睬她,却也只顾着自己低头捣药,完全看不清表情。
不得已,?儿将自己的药箱轻轻的放到了高高的药柜前,心里纳闷着,为和曲泽从头至尾都没有正眼瞧自己一下,但转念一想,也许是在怨恨自己害他失了右臂吧,等过些时日自己再好好向他解释,让她用今后的时光来补偿他吧。
此时此刻,?儿的心被这名为愧疚的滋味牢牢包裹了。
“我今日只是来取些药,可以吗?”秘药房是独属于曲泽的,里面的一切只有他有支配权,?儿小心翼翼的开口问。
身后没有回应声,?儿以为曲泽是默许了,便伸手拉开了一个药屉,在她的记忆里,那里装的是黄芪。
咦?怎么回事?
?儿低头一看,怎么变成了月桂??儿有些诧异地推回了抽屉,莫非是她记错了?于是又拉开了右边的那个,这应该是——咦?怎么又变了??儿隐隐不安,飞快地打开了周围的几个药屉,却发现里面摆着的药品和自己记忆中完全错位——这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曲泽特意为自己余出的那些个药屉存放自己常用的药材,为何此刻竟然全变成了佐药和香药?
当?儿不解的目光扫向曲泽时,他竟还是低着头无动于衷。
“?儿啊,你再找哪一味药?要不要姐姐来帮你?”一旁裕王妃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再正常不过的问句,怎么从她嘴里就听着透出一股浓浓的不安好心呢?
“怎么好意思劳驾裕王妃呢您?”?儿没听出裕王妃自称的别扭,因为她想说的是,连自己都找不到,你怎么可能?恐怕是因为曲泽新置了些香药佐料吧,于是?儿扭头好声问道,“曲泽,请问黄芪,你放在了哪个药屉里?”
“哎呀,?儿妹妹你在找黄芪啊!”裕王妃抢在曲泽开口前恍然大悟般地扭着腰肢走上前,毫不犹豫地来开了缩在角落里的一个摇剔,欠身挑眉示意?儿,“呐,在这儿呐!”
?儿见状不由惊讶,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巧合吧——巧合……
“还要找别的什么药吗?姐姐都可以帮你!”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儿此时才意识到,她换了自称——姐姐?不应该是嫂子吗?即使大哥已经不在了,她还是顶着裕王妃的名号在这皇宫里嚣张跋扈的呀!?儿狐疑地看了她好久,但裕王妃却是一脸的悠哉,甚至还挂着难以揣摩的笑。看得出,她无比的好心情。
“还要——”?儿接着赌气般报出了一长溜药名,那些都是自己当初留在这里的名贵药材,不但药名晦涩难懂,就连长相也相似极了,她就不信——万万没有料到,裕王妃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熟练地拉开了一大串药屉,居然一一都被她对上了,还分毫不差。
“你,你怎么会知道?”?儿几乎被震惊到了,也顾不上什么身份,用不用敬语也无所谓了。
“我当然知道啊,”裕王妃往后轻盈地退了几步,突然一扭身,竟然一把搂住了一旁默然无声的曲泽仅存的左臂,笑得一脸甜蜜,“以后,我可就是曲泽的夫人了嘛!自然要做个称职的贤内助咯!”
什,什么——?!
?儿被这一句话镇静得不轻,傻愣在了原地,手上用牛皮纸包裹的片状黄芪也无力地洒落了一地。
她的大脑,像是被注入了滚烫的油般瞬间无法思考,她真的怀疑是不是她听错了。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儿不顾一切地低吼着。
“?儿,你真的不知道?”裕王妃见自己的目的依然达到,便决定装傻到底,“前天父皇下了找,我将同你的曲泽哥哥,时日之后完婚了!”
没有听错——她没有听错——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第六十章 太医署风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