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没妖怪，哪里能有怪物？”
三人却不再听他废话，纷纷跳上那天行雪莲，笑梓赶紧跟随上去，雪莲化为小舟，在美如仙境的夜色里，向无穷海深处行去。
才走了不足一会儿，却见日出东方，星月快速散去，却是天亮了，漫天飞舞着五彩缤纷的飞鸟，而水中成群结队的游鱼围绕着这小舟，游来游去，好不快活。
四人觉得新奇，不由伸手过去，那鱼儿跃出水面跳到手心，不停眨眼睛。
“鱼还会眨眼睛？”小蕊觉得可爱，正惊诧，那鱼却露出笑脸，随即再次跃入海中。
前方的半空，出现一座繁华的城池，似乎还有人来人往。
“是不是蜃楼？”小蕊指着那空中楼阁问道。
“应该是蜃楼，只是你看，这地方如此眼熟！对了笑梓，这是乌潭州！你看，那不是乌潭么？！原来人间，在这里却是蜃楼了！何为真实，何为虚幻，却是无定之数了！”冰翎感慨道。
小舟再向前走，却觉得那日头走得飞快，不一会儿天又黑了，但天色很快阴沉，飘起了鹅毛大雪。
“什么鬼天气？怎么下雪了？”笑梓冷得发抖，却见海面很多花儿在雪花飞舞的海面行走，都长着脚，姹紫嫣红地流动，十分好看。
“这花还长脚？”龙昊大为吃惊，连呼长见识。
“这里的一切都如此怪异，黑夜白天更换迅速，而且四季不明，阴晴无定，真是古怪啊！”小蕊也觉得冷。
阴沉海面上，忽然凉了，只见前方海天相接之地，火光冲天，照亮了万物。
“海上着火？我们怎么过去？”三人都看着冰翎。
“你看这火焰摇曳不实，必然是幻相，如镜子里的景物一般，不用怕，我们过得去。”
果然，小舟行过去，丝毫没被火烧到，只是穿行于沧海之上，火海之中，觉得新奇无比。
过了那火海，又是天黑天明，四人渐渐习惯，倒在小舟之上，随波摇荡，乘风前行。
当小船颠簸一阵，第一个惊醒了小蕊，她坐起身来伸伸懒腰，四周却是五彩缤纷的海水，起伏不定，同时日月当空、星辉璀璨，恍若梦境。
当她想叫醒其他人看时，却惊觉身边躺着的三人，除了冰翎外，笑梓和龙昊都变成了了老头，白发斑驳、满脸皱纹，不由惊叫起来，随即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如同老妪。
笑梓惊坐而起问道，“怪物来了！”随即看小蕊惊叫道，“小蕊，你怎么这么老了？！”
小蕊喊道，“你们也老了，我们都老了！”三人不约而同地低头去海里照影子，却见海水里的自己，还是和从前一样，黑发满头的模样，再互相看去，却还是老朽不堪。
“是幻相？是真的？到底哪个是幻相？”龙昊摸着自己干枯的手问道。
冰翎叹息道，“放心吧，都是幻相，等我们出了异境，一切都会好的！”
笑梓却茫然道，“我怎么觉得像在做梦？或者说我从前都是做梦，此时才是真的？我是不是，也是异境里的，是做梦去了外面的人间？”
小蕊看他发痴，忙伸手捏住他的脸使劲儿一拧道，“疼不疼？你发什么傻？若你是做梦去的外面，那我们岂不都是你梦里出来的？”
笑梓疼得大叫，却揉着脸嘟哝道，“那说不定，我还真梦见过你，不过是你和我打架呢！”
小蕊笑道，“我不是一直和你打架来着？”
恰在此时，却是一个巨大的颠簸，四人急忙坐稳不再说话，却见本来眼前一片碧蓝海空相接，恍然波浪滔天，漩涡四起。天色随之变成赤红色。四人还未稳住身形，却见海中竖起硕大水柱，紧接着，却跃出一只黑色的巨大蛇头，跃出海面十几丈，头大如斗、红眼若灯笼。蛇啸动天。
卷十六：蜃楼迷国（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