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去了,玉郎去看,却被夕阳照的眼睛发花,待再去看时,那人影已经不见,不由心中奇道,“看身形是个女子,也并非县衙之人,她去那监牢作甚?”心中疑惑,便也举步跟了过去。
监牢那边,并无人把守,玉郎心下奇怪,一路推开门进去,待走进那黑暗的通道,便听见一声凄厉惨叫,玉郎顿时一惊,快步走进,拐了几步,再入一道门,才看见厉天成伏身在监牢,血肉模糊不辨生死,玉郎吃了一惊,忙去拉门,却见门是死死锁着的,转身再看,重犯监牢里,胡老八也是同样毙命,不过死状奇惨,身首异处,人头落在角落,血腥气让玉郎忍不住用袖子挡住口鼻。
玉郎想到刚才的那人影,此时却不见踪影,急忙回身出门,在出口迎面遇上了道清,道清见他脸色急问道,“出什么事了?”玉郎道,“今天带回来的两个人死了。”道清闻言,眉头紧皱。
此事惊动了陈子谦,待到打开牢门查看,那二人均已死于非命。守门的衙役和狱卒回话道,当时望见一道黑风,觉得蹊跷,就跑过去看,才擅离职守。
玉郎也直言告之看见女子背影,那些衙役顿时面面相觑,一个道,“该不是被厉捕头毒杀的田娘子来索命吧?”这一连串的事,陈子谦都有几分相信了,不由对道清叹气道,“这狼妖未除,鬼患又至,道长你看……”
道清叹气道,“只怪我一念之差……陈大人,请让那个孙喜来问话。”陈子谦马上回身问道,“孙喜何在?”旁边有衙役回道,“大人,孙喜到厉捕头家里报丧去了。”陈子谦一皱眉,“谁让他去的?”没有人回答。
道清闻言忙对玉郎道,“玉郎,随我走一趟……敢问厉捕头家住何处?”贾仁忙上前来,因为上午的事,此时还是红着脸,急于表功似的道,“仙长,小的带路,小的带路!”
道清也没计较,点点头,又对陈子谦道,“大人,那孙喜可能是妖精,你在县衙里莫要出门,我留下妙儿保护大人的安全。”陈子谦苍白着脸应声,道清随即带着玉郎,由贾仁带路,一路奔厉天成的家中去了。
且说那凌裁缝与小月父女,因为天色已晚,屋内已经掌灯。
凌裁缝正在灯下为厉天成入狱的事长吁短叹,心虽想着厉天成罪有应得,但纵不是亲生,也作了二十年的父子,对着在灶间埋头熬药的小月叹气道,“小月,如今你哥下狱了,他是自己活该!可话说回来,有他一个衙门里的差官,还不会有外人欺负咱们,如今他又进了大牢,我,我又病成这样,怕是……咳咳咳!”小月急忙跑过来道,“爹,你,你别瞎想,我,我能照顾,照顾……”
话音未落,忽然有人敲门,凌裁缝抬高声音问道,“谁啊?”门外那人道,“凌大伯,我,孙喜!”凌裁缝不由自语道,“这么晚了,他跑来干什么?”但还是示意小月道,“小月,开门去。”
小月走过去开了门,那孙喜一步跨进来,看着小月一笑,随即低声问道,“小月,你爹的病,怎样了?”小月看了他一眼道,“快,快好了。”孙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朗声道,“凌大伯,我是奉陈大人的命令来给你们报个信儿,那个……厉捕头啊,刚才,在牢里暴毙了!”
这话讲的直接,凌裁缝和小月都吃了一惊,尤其是小月,惊呼出声道,“你说,我哥,我哥……”由于着急,结巴得更厉害,凌裁缝也显得有些伤心,但他看那孙喜盯着小月的轻浮模样,不由开始担心起别的事了,随即道,“孙喜啊,这事,我们知道了,烦劳你回禀大人,明儿我们去收尸。”
但是看那孙喜,根本没有打算走的意思,反而盯着小月道,“小月妹妹,事已至此,你可莫要过于伤心,保重身体要紧啊,以后,孙哥哥会照顾你的啊……”说着竟伸出手去要搂小月的肩膀,小月见状向后退一步才道,“孙大哥,我要去,去给爹熬药了,你,你回吧。”
说完不理他,转身进了灶间,凌裁缝也急忙道,“孙喜,天不早了,你回去吧。”孙喜却看着凌裁缝,皮笑肉不笑地道,“凌大伯,你累了,好好歇歇吧。”凌裁缝看那孙喜眼中闪出两道骇人蓝光,直盯着那小月的背影,慌忙要起身,口中叫道,“小月!你快……”
卷五:鬼县县令(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