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连外室都不如的姘头,虽说衣食无忧,可却丝毫见不得光。
与阴沟里的老鼠没什么两样。
所以后来她用尽一切手段,踩着原主母亲的尸骨上了位,摇身一变成了宁夫人。
可她依旧把那段见不得光的日子视作她一生的耻辱,永远不能触及的伤疤。
如今却被沈暮渊轻飘飘几个字揭得干干净净,她又哪里能受得了?
“你……你胡说些什么呢?我只不过是随口说了两句,哪里来的打压嘲讽?你哪只耳朵听出来的?”江月白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扑到沈暮渊身上撕扯。
可她如今毕竟是元丰大将军府的夫人,又身处闹市,众目睽睽之下,自然得逼着自己收敛。
所以哪怕她早已经气得心肝脾肺肾齐齐发颤,却还是只黑着脸怼了两句。
话里话外还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柔弱模样,拼命想让围观的人以为,是宁霜染和沈暮渊仗着嫡出的身份,欺负她这个无依无靠的继室填房。
沈暮渊闻言,立刻便将她的心思猜得明明白白,故意不再接茬,只是又往前迈了两步,轻轻握住了宁霜染的手。
江月白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地儿撒,肺都快气炸了,拖着自个儿,娘家兄弟的手便急慌慌奔了上去,横在掌柜的和宁霜染中间。
“掌柜的,这是三百两银票,您收好,这件铺子我们要了。”江月白被两人联手羞辱一番,气得牙根儿痒痒,当然不愿意轻易饶了他们。
又听说这铺子宁霜染只租不卖,便故意掏出大笔银子想要截胡。
掌柜的盯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三百两银票,又抬头瞅瞅宁霜染,不由面露难色。
宁霜染看在眼里,立刻不动声色的将手指伸向了一旁的印泥。
“宁小姐,我这铺子原本就是要买的,我看你心诚,才答应租给你,如今宁夫人愿意出银子买下,价钱合适,又能省好些麻烦事儿,咱们也还没签字画押,你要不再到别处去瞧瞧吧,这条街上铺子多的是。”
掌柜的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抬起头去看着宁霜染,缓缓开口说道。
宁霜染闻言也不恼,嘴角反而微微往上翘了翘。
“掌柜的,您若是想要反悔,恐怕已经晚了,方才你已经收了钱,我又按了手印儿,已然是银货两讫。”
宁霜染举起手中字据,笑着望向满脸贪婪,正盘算着如何反悔的掌柜。
掌柜的见状微微愣了愣,却依旧不愿意就范,“我收了银子还你便是,只要这字据上没有咱们两个的手印儿,便不算数。”
掌柜的梗着脖子看着宁霜染,一面冷冷说道,一面摸索着从怀里摸出二十两银子,原封不动地扔了回去。
可宁霜染依旧不慌不忙,甚至连嘴角的笑意也不曾增减,“掌柜的,您瞧好了,这上头可是明明白白的写着,卖方收钱,买方画押,买卖亦成。”
宁霜染向前迈了两步,不慌不忙地把字据送到掌柜的眼前,说着又将怀里的二十两银子塞了回去。
“虽说你也收了这位将军夫人的银子,可这上面印着的是我的手印儿,所以你们的买卖不算数。”
宁霜染说着将手里的字据分出一张,笑着塞给掌柜的。
第129章 你是抢不过我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