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想混下去也不容易，我这里有五两银子，等到了你就拿去吧。”
云舒文没有矫情，“嗯”了一声。
一时间，气氛冷了下来。
云舒文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才见面不过半天，要分离时竟然产生了一种浓浓的不舍。
那是一种不单单是因为救命之恩产生的不舍，更多的掺杂着说不明的情绪。
李素裳将手背在身后，哼着不知名的小区，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
剑鞘碰撞在腰间的铃铛上，配合她灵动清脆的嗓音，实在是悦耳至极。
想到即将分离，云舒文拘谨的心也逐渐放开了，开始主动搭话。
“李大侠，能给我讲一下太虚山是什么样的吗？”
“诶，李大侠实在是不敢当，不过给你讲讲倒也无妨。”
李素裳手指缠弄着发丝，嘴角含笑。
“我师傅赤鸢仙人，当世武力第一人。太宗开国时便奉仙人为护国太师，高宗时更是世代供奉仙人，划定太虚山一界为禁区。
赤手镇万军，抬脚镇山河，莫过于此。当世能与师傅齐名的，唯有南方的俘云仙人。
而我，是仙人前门客秦素衣之女，现在也是仙人唯一的关门弟子。
怎么样，是不是对我很崇拜啊？”
“呃······”
云舒文尬笑两声，紧跟着附和了两句。
“哎，倒是你，不自报门路吗？”
他是谁嘛···
其实，他活了这么多年，也不太明白这些。
自己是被一对老夫妇收养的。
记得他们说过，自己乃天降之子，福瑞之兆。
福瑞什么的倒也没看出来，前半段人生平平无奇。
后来老夫妇相继老去，自己也于十六岁离开老房子，前往有人烟的地方。
曾经见识过一些大城市的光景，可惜为生活所迫，黯然离开。
后来去了一些边远小镇，最后来到那个村子生活了几年，过着与世隔绝又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
直到······
直到闪着寒光的朴刀敲碎一切。
既敲碎了云舒文平静的生活，也敲碎了他淡泊的心性。
此刻的他，感觉从未如此躁动过。
“真是可怜人呐。”
李素裳收敛起嬉笑，换上严肃的面容。
左手搭在剑柄上，阳光穿过她的发髻，淡淡的洒在云舒文脸上。
“正因为这种悲剧太多，我才想要下山。师傅总告诉我，这世间悲剧太多，看到了就改变，看不到就不要在意。
可是，我却想要把这世间一切疾苦看个遍，体验苍生百味，感悟天地万事。
所以我就偷偷溜下山啦。”
少女的声音似乎很乐观的，但云舒文却尝到一抹苦涩。
古老的山路，半下的夕阳。
天地一色
良辰美景，两人却是没有任何笑意。
第2章 安步当车苍老道，天地一色不知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