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这样,从白萧萧带着白涟漪进周家起一切都变了。
母亲生前周之偃就很少顾家,小时从学校拿了奖回家给开开心心奔回家,想着第一分享给他们,兴冲冲在书房举着奖状,母亲只会淡淡点头不做任何表示,父亲觉得自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挥挥手不耐烦喊她离开书房。
小时的周一还会为父亲开脱,她的父母只是生性薄凉,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并没有不在乎自己。
最后母亲躺在病床上,平日姣好的面容已被病魔折磨得消瘦些许眼皮跳动,仿佛是纸窗里面漏进风吹颤的烛火。
直到烛火隐灭的那一刻,母亲也未同自己说过一句话,悄无声息地闭眼沉寂,离开她了。
周一小小的身子跪在病床前,紧紧咬住下唇,忍住呜咽声,双眼通红,她深信,母亲心里是爱自己的。
大雨的喧嚣覆没了天地。
从操持葬礼的开始到最后的母亲下葬,周之偃全程很平静,带着一种麻木的冷静。
自葬礼结束,周一便整日闭在房中,单方面断绝与外界的联系。
有时一觉醒来,就已经是日落黄昏的时刻,看着明暗交接的窗外,心底涌出强烈的孤独感和大股悲伤,想哭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整个人愣了好一会儿,有时候会持续到天黑才缓过来。
15岁的周一好像明白了什么,周之偃的冷漠和平静掀开了隐匿在这失败婚姻的最后一层纱。
李蓁蓁去世还未满半年周之偃就再婚了,还带着和那个陌生女人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白涟漪。
白萧萧进周家门时周一还有两个月中考,从白萧萧进门的第二天周一便消失了,周一的失踪隐匿。
周家动用了全部的人力寻找,一个礼拜后周一安然无恙地回了周家。最后中考水平严重发挥失常,踩着及格线进了海城一中,所有人都不敢提及这件事。
周之偃从未有过一次问问周一的感受,15岁的周一是沉默孤僻的,16岁便是压抑与茫然。无止尽的争吵反而成了父女俩最后的维系纽带,周一开始还颇有点新鲜,原来周之偃也能急赤白脸和她吵架。
周一不想再和他争下去,忽然有些难过,一股憋屈到让人鼻子眼睛发酸的委屈来的毫无预兆,抬手按了按眼角,强撑转身上楼,语气冷淡,“我讲话,狗在起什么哄。”
话音刚落,一个茶杯直直地朝自己方向狠狠扔来,茶杯碎裂在扶梯上,擦肩而过的碎片轻擦白皙的面庞,明光程亮的挂灯下,一道血痕明显可现。
周一愣在原地,周之偃也没料到真伤到了她,一言不发地站在客厅。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方姨拉着自己回了房间,后知后觉的疼痛才回味发生了什么。
刺痛感并不是很强,周一有些茫然地坐在床边,方姨一边心疼地处理伤口一边埋怨周之偃,具体说了什么周一也不是很清楚,处理完伤口后方姨欲言又止,周一轻靠床头,底喃,“方姨你先出去吧。”
方姨轻叹了口气,悄悄带上门,只能在心里感
第15章 我讲话,狗在起什么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