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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松狸楼扬名[1/2页]

苍生书,风骨剑 至臻陈小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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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笛声在短短数息之内便摸清了这陌生的曲调,为萧逐凤的歌声平添了一抹悲壮与雄浑。
      萧逐凤望向笛声响起的方向,虽看不到人影,心中依旧感激。
      被笛声带着,萧逐凤的音调愈发的高了,此时已经在破音的边缘。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我唱的是国仇家恨,唱的是风霜雷电,唱的是万里刀兵!
      破音与否,重要么?
      歌声高亢,笛声嘹亮,歌声伴着笛声,仿佛让人置身沙场,旌旗蔽空,战马长嘶,长剑万柄,剑气纵横,背靠着千万万大夏子民,面对着穷凶极恶的北莽铁骑,没有恐惧,没有胆怯,有的只是满腔血泪,满腔仇恨,满腔战意!
      他想起青州离火灼灼,铁骑纵横,碾尽胡虏二十万,于城头负手而立,笑看仇寇命丧平野,何等意气风发豪情万丈?
      他想起北莽之乱,烽烟尽染河山,幽云七州惨象,白骨累累,千万冤魂,又是怎样一副惨烈不忍看的画面?
      豪情与恨意在胸中纠缠,世代血仇,吾辈焉敢忘?
      犯我北境,杀我同胞,他日战场相见,定当百倍奉还!
      杀!
      萧逐凤的歌声愈发豪壮: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听到这里,武棣那黑袍之下的身形一僵,十数年间如影魇再次浮现眼前:那是一幅血腥的黑暗的画面,城门被破,精锐被屠,尸横遍野,血流漂橹,千里兵刀……
      一切的一切,都似孤魂野鬼索命阎罗,缠绕在武棣的心间,噬咬着他那颗原本纯粹纤尘不染的武道之心,仿佛永远不能释怀。
      而松狸楼一楼的世家公子们虽大都娇生惯养,却都是大夏儿郎,因为年轻,所以依然热血未凉。
      此时被歌声感染,豪情顿生,恨不得立马踏上战场,手撕仇寇,以报国仇!
      有人开始不由自主地学着萧逐凤,紧握双拳,狠狠地砸在桌上,化作愤怒的节拍,也融入这一曲悲壮。
      更有甚者,将酒杯掷在地上,听着那声脆响,释放着满腔疏狂。
      此时的萧逐凤,看着偌大的松狸楼,看着满目的群情激愤,藏在记忆最深处那青州沦陷之后的惨状再次涌上心头。
      纵然自己力挽狂澜,没让青州惨象真正发生,可幽云七州呢?
      自己亲眼目睹的惨状,在幽云七州真真切切地发生过。
      此仇,不共戴天!
      血债,当以血偿!
      这时萧逐凤昂起头来,声调再度提高几度,已经完全破音,可他并不在乎,此刻青筋暴起,面目狰狞,瘦削的身躯不断颤抖,目光中射出熊熊怒火,放声高歌,犹如嘶吼: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夏要让四方,
      来!
      贺!”
      武棣怔怔地望着一楼台上那瘦削的身影,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到底是怎样的心境,让他作出这样的歌。”
      那白袍此刻也走到窗前,向下望了一眼,道了一声:“好!”
      这白袍长须长发,脸上却连一丝皱纹也无,好似是吃多了酒,面色微微有些红润,正眯着眼看着身旁的武棣。
      他便是名震天下的剑神赵橘白。
      而武棣此刻正面色凝重地盯着楼下,漆黑的眸子缩小又放大。
      北莽之乱之前,他是受万人敬仰、威震四海的大夏军神;北莽之乱之后,一时间,他成了遭万人唾弃的北境罪人。
      后来他孤身镇守青州十六年,拉起一支黑龙铁骑,以一城而拒北莽,一点一点地将失去的民望打了回来,重新做回了那个威震天下的北境杀神。
      即使这样,还是被有心之人说成是“以小功折大罪”,算不得什么功绩。
      赵橘白拍了拍武棣的肩膀:“此人便是萧逐凤吧?”
      武棣点头。
      赵橘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叫上来见见么?”
      武棣的目光在台上那道瘦削的身影身上流连许久,最终还是缓缓摇了摇头:“不必。”
      赵橘白耸耸

第22章 松狸楼扬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