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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有人证物证,你还有什么可辩,传朕口谕,太子即刻起禁足东宫,非死不得出!”
      非死不得出?这话下去,太子结局已定,所有人都明白,太子终生与皇位无缘了。
      右相此时再也稳不住,跪在地上求景帝网开一面,他是太子岳家,与太子一荣既荣,一损既损,太子若被废,他在朝堂上经营几十年的势力,都是一场空。
      “陛下,此事必有蹊跷,还请明察啊!陛下……太子绝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啊!”
      无论右相怎么祈求,景帝只闭目端坐,一副被太子伤透了心的慈父姿态。
      “哈哈哈——哈哈——”刚才还惊慌失措的太子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悲凉。
      “哈哈哈——非死不得出?好一个非死不得出!”
      “可笑我当了三十几年的太子,才知父皇真正心意。”
      “敢问父皇,儿臣究竟是靶子,还是磨刀石?”
      景帝像被戳中了心思,盛怒道:“太子疯了,来人,把太子压下去。”
      太子看向一旁神态各异的弟弟们,语气怪异,“孤且看着,各位费尽心机将孤拉下去后,又是谁,会顶替孤的位置。”
      被侍卫粗暴押着的太子,仍是脊背挺直,哪怕狼狈,也端的是君子无双,他只是嗤笑了声,再无反抗。
      可笑他到现在才明白,一切不过是他那好父皇的局,除了那个位置上的人,还有谁能拿出这么详细的‘证据呢?
      多年的疼宠不过是立的靶子,让‘太子在前头挡住明刀暗箭,父皇心尖上的宠妃,生得好儿子,便可借着他扫平障碍登位。
      几日后,伺候太子的小太监,将托盘重重往桌上一放。
      萧统看了眼,总共只有两碟,两个大白馒头和一碟拍黄瓜,内务府从来都是看菜下碟,伙食克扣得一日不如一日。
      “咳、咳咳,混账东西,孤……还是太子。”
      他如今还保有太子之位,都这般模样,也不知他的妻子儿女们,又是如何。
      小太监撇撇嘴,草草行了个四不像的礼,“回殿下,还有的吃就不错了,听说东宫后院的太子妃和小世子,连馒头都只有一天一顿,更别说这些小菜了。”
      说罢,还不待吩咐,转身就走。
      “呵——父皇竟如此狠心,连吾儿的命,都不打算留。”
      萧统支撑病体,从床上起身,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馒头,眼里的死志变成了浓重的恨意。
      他不能死在这,本以为能用自己的死亡,为太子妃和嫡子换条生路,如今看来,景帝手段残忍,根本没打算为他留下一丝血脉。
      此时,黄花梨木桌上忽然出现一张纸笺,萧统看得真真的,那张纸竟是从透明逐渐显形,纸笺背面还画有一棵参天的银杏树。
      他倒要看看,背后究竟是人是鬼。
      萧统打开折叠的纸张,上面只有一句话。
      【君来蓬荜,光辉庭筵,静候佳客,扫榻以待。】
      就在他触碰到纸笺的刹那,一阵白光闪过,萧统就这么奇异地消失在屋里。
      后来景国史有记载:【景历七十五年,帝萧统,龙困浅滩,于潜邸,遇仙……】

第6章 第六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