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德国这段时间,陆以诚在忙什么?”
方劲思考,薄景霆急着叫他下来,不会问这么没营养的问题。薄景霆问起陆以诚,自然跟苏然有关联,这话方劲怎么敢乱说,以薄景霆的性子,说错话这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方劲抿唇,“就忙他的餐厅呗,陆单白和窦丽倩去找他,他只是应付过去。我也去过他的餐厅几次,没什么奇怪之处。他还被陆单白勉强着陪窦丽倩去看过窦敏。”
“给我往点子上说。”薄景霆阴沉地道。
“……”
方劲打了一个哈气,往点子上说,“除了很多人在一起的聚会,没单独见过苏然。”
“下车!”
“……”
方劲睁着一只眼睛看薄景霆,看在他心情似乎不好的份上,就不计较他这卸磨就踹驴的行为,怎么走出来的怎么匀速走了回去,薄景霆的车已经在午夜街上扬长而去。
…………
苏然接到陆以诚出事的消失时是下午四点,她正在制作一道法国料理。
手机响起时她手不方便,厨房的别人帮接了起来,递到她的耳边。
她听到电话里的欣欣说,陆以诚涉嫌谋杀被抓……
“蓄意谋杀……”
“苏然,怎么办啊!”欣欣在电话里焦虑地喊着。
苏然举着手机在耳边,“欣欣,等我过去你慢慢说……”
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师薄看了一眼表情奇怪的苏然,按照苏然说的地址行驶。
苏然头靠着车窗,眼睛闭着,静下来。
谁死了?谁被谁蓄意谋杀了?
欣欣在说谁出院了,谁去过谁的家里?谁在煤气中身亡了?
距离薄景霆从德国回来已经一个月,每天她过的很充实很忙碌,碍于薄景霆,她再也没有跟陆以诚联系过,更加没有见过面。
…………
出租车停下,苏然下车关上车门时看到一辆车离去。
欣欣跑过来,“事情发生太突然,陆以诚的妈妈和窦丽倩也是才赶到,现在赶去警局了……”
“进去说!”杨月拉着苏然的手。
“啊,你的手怎么了?”杨月惊呼。
欣欣看过去,杨月手指上沾的都是血迹。
“没事,不小心割伤了。”苏然抿着唇,皱眉闭上眼睛走进去。
餐厅的人有的离开了,有的还在用餐,纷纷低头议论着。
“怎么回事?”苏然坐下后问欣欣。
欣欣手指抠着桌子的一角,兴许是被警察冲进来带走陆以诚吓到了。
“正常营业呢,警察就冲了进来,那个警察说的太快我没听清,好像是说,陆以诚的同学出院后住在什么小区,以诚少爷前天去过了,后来那个同学死了。接着就是蓄意谋杀的罪名。”欣欣凭印象描述着。
“同学?他的什么同学?”苏然问。
这时候,杨月应付完外面的客人后走进来刚好听到。
她皱眉看苏然,“是张冰,张冰死了。”
张冰……
苏然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竟然死了……
“陆单白她们刚走,欣欣看着店,我和然然去看看吧。”杨月叹气。
欣欣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缠在了苏然的手指上,暂时止血。
“走吧。”苏然说。
………………
苏然和杨月好半天才叫到车,又是现问的人带走陆以诚是哪一个警局的,兜兜转转的到了警局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了。
在警局的大门口,苏然看到了陆单白的车,窦丽倩站在车外面,已经哭成了泪人。
苏然蹙眉看窦丽倩,窦丽倩是真喜欢着陆以诚,无怨无悔哪怕对方对她无爱,也是坚守了八年这么久。
陆单白看到苏然走过来,立刻下车,站在苏然面前说道,“阿姨想跟你说说话。”
苏然不可思议。
陆单白的眼睛通红,是也哭过了。
苏然,“等我出来再找您。”
杨月皱眉看了一眼两个人,拉着苏然走进去。
苏然以为自己可以见到陆以诚,因为自己当年被抓后,谁想见自己都是很方便的。
可是苏然进去之后,那个警察看了一眼苏然,问了名字,而后得到的结果是,现在不准许嫌烦的除去直系亲属以外的人探望。
陆单白一直等在外面,见到苏然和杨月出来,又上前主动开口,“跟阿姨单独说几句话。”
苏然,“就在旁边说吧,我还有事……”
陆单白点头。
杨月抱着手臂,手里拎着苏然的包包,望向跟陆单白走进警局大院子侧面大树下隐蔽处的苏然,不由得紧盯着,杨月可不怎么喜欢陆单白这个女人。
窦丽倩靠在车里,闭着眼睛没说话也没动。
下一刻让杨月惊讶的是,陆单白竟然‘扑通就给苏然跪下了。
杨月睁大眼睛,这演的是哪一出?上次给苏然下跪,听说是求苏然别缠着她儿子。
“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苏然不明白地看着勒单白,“您起来啊!”
苏然去扶起陆单白,手指嘶地一下很疼。
陆单白不起来,反正四下无人,就哭着摇头,“无论如何,以前都是阿姨的错,现在阿姨给你跪下了,你原谅阿姨,阿姨就起来……”
原谅?
苏然斟酌着这两个字,说来容易,做起来真的有些难。
这会儿苏然才发现,其实自己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大度。
虽然现在有了薄景霆这个男人,给她有了新的憧憬新的生活念想,但和原谅不原谅陆单白是两码事儿,她恨过而且到现在都挺讨厌陆单白的,这是真的。
“阿姨,我嘴上说原谅了,我的心也是没原谅。您先起来说话,不然我就走了。”苏然准备离开。
陆单白立刻站起来,苏然这才站住。
“我们家以诚跟你说什么了?”陆单白在苏然身后问。
苏然转过身,“我没见到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我的名字不准进去。说是上面的吩咐,哪个上面的人会知道我?还这样吩咐?”
陆单白手里捏着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听说是他一个同学死了,煤气致死,死在了家中,偏偏那天以诚去过。这中间有什么事情我还不知道,也是只给了三分钟见以诚,不过以诚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苏然蹙眉。
陆单白哽咽着,把祈求的眼神望向苏然,“以诚小声的跟我说,只有你……才能救他!!”
第173章 涉嫌谋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