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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苏然的胆子小,也不敢跟同学起任何冲突,如果老师找舅妈,舅妈也不会帮着她的,她只好忍下了往前走一步,可是身后那人执着地贴上她,忍无可忍,苏然回头。是陆以诚……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她身后,苏然被他紧贴着身体站在人群中排队,苏然的身高只到陆以诚的下巴那里,苏然那时候会脸红,因为有人在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和陆以诚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身体贴着身体紧紧的。
      “你干嘛?”苏然回归头低着头问他。
      陆以诚在苏然面前那时就爱耍酷,明明是回答苏然的话,却是在看着别的漂亮女生,“如果我不站在你身后,你现在被挤到队伍后面了,要每天吃冷菜冷饭么?瘦的像颗小豆芽。”
      听说陆以诚是从来不吃食堂的饭菜的,可是自从第一次看到苏然打的都是便宜的青菜和清汤后,他每天会来食堂打菜打饭,苏然后面就是他,他就在苏然打的时候直接告诉食堂的大婶,把他的肉菜给苏然。
      苏然拒绝,她怎么能要他的菜呢?
      陆以诚看到鸡腿放进了苏然的餐盘里,就双手插在裤袋酷酷地丢下一句,“不吃算了,帮我扔了就行。”
      然后这个人就拽拽的走了。
      今天是鸡腿明天是排骨的,总之换着样子,苏然觉得无功不受禄,这样下去不好。
      晚上放学,苏然百分之八十会碰到陆以诚。
      那时候公车一条路线就两辆,就两排座位,其余的人都挤在过道上,能挤上去的算本事,挤不上去的等下一趟,或者11路回家。
      陆以诚把她护的跟什么似的,却从来不说什么,不管是对苏然还是对他自己的朋友们,都是沉默这份不正常的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不要再去食堂帮我了!”苏然突然对陆以诚说。
      陆以诚那时候小平头,很干净帅气,带着鸭舌帽,上身印着某个球星头像的大T恤,下身是牛仔裤。
      陆以诚被她莫名其妙吼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大少爷脾气哪能容她这么吼自己,随即就低吼了回去,那眼神好像要把苏然生吞活剥了,“怎么着?我帮你帮出错了?你还不乐意了?本少爷我还不稀罕!跟你站在一起哥哥我嫌丢人!”
      苏然说完就后悔了,是不是自己过分了,她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同学看到会说不好听的话。”
      不过什么叫跟她站在一起丢人?她不偷不抢的。
      陆以诚看着她小脸心里就一软,本来黑着的脸也缓和了不少,语气温柔了许多,眼睛就那么直盯着苏然的小脸,陆以诚知道这颗小豆芽是好学生,自然不想跟他传点不好的事情。
      他靠近她几步,把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最后陆以诚一把抓住她的一只手腕捏在手心里……
      “啊——”苏然吓得双手挣脱。
      陆以诚被她突然喊得一楞。
      苏然慌乱地指着前面的路,“我还要回家,你看好像要下雨了,再见!”
      说完一溜烟地往下坡跑了,头发乱飞。
      “真不禁逗。”陆以诚勾唇,舔了下嘴唇往回走。
      后来苏然去打饭,陆以诚就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继续那么做。
      而后苏然消失了半个月,十几天,对陆以诚来说,好像是她消失了一辈子了。
      小豆芽突然就这么一声不响的没了。
      问她班级的同学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直到半个月后苏然重新回来上学,陆以诚才一颗心放了下来。那股燥郁才平息了点。
      这头苏然没觉得怎么,除了课程是她牵挂的,没有其他。
      晚上自习课后,苏然值日,值日过后突然跑来一个同学让苏然去帮忙送去图书馆一本书。苏然人好,谁的要求能办到的都答应,黑夜里拿着书就往图书馆走。
      就那么撞上了陆以诚。“我要去还书。”苏然见到他挡路,有点不知所措。
      “没点什么别的想对我说?”陆以诚攥拳问她。
      苏然摇了摇头……
      陆以诚那晚眼睛冒火似的盯着她,上前几步攥住她的手腕“这些天你去哪儿?不知道请假的说明情况的吗!你知道不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你!”
      “呃……”
      苏然被他抓的疼,吼的莫名其妙,她结结巴巴地解释,“同学,我有跟班主任请假啊。”
      陆以诚这才发现自己失控了,该死的小豆芽菜,让他居然完全没了形象!
      他恍然听见她第一次称呼他居然是叫同学,他恨不得一口咬死这颗小豆芽,他指着她的鼻子,“陆以诚,记住我的名字!这个人多半会是你未来的……”
      他没接着说,苏然这么单纯自然也听不懂。
      “书扔了,跟我去吃晚饭,等你等的饿死了!”陆以诚抢过那本无关紧要的书扔了就抓着苏然的手走。
      苏然看着那本狼狈躺在草丛里的书就生气,“你放开我啊!我要去图书馆送书!”
      她挣脱着,陆以诚倔脾气的就是不放手,搞不定她这颗豆芽菜他就不是陆以诚。
      送什么送,那本书就是他让她们班的男生故意拿去给她的,否则怎么把她引来……
      两个人你拉我扯的,如果是别的女生这么矫情,陆以诚早甩开不稀罕了,可他一把扯过苏然拥进怀里,脑子里乱作一团,听力似乎也下降了,完全不清楚苏然嘴里在说什么,反正他就是心跳加速。
      苏然被吓傻了,几乎定格在了他怀里,眼睛睁着看他,陆以诚闭着眼睛。
      陆以诚跟她表白的那句话,就在这条去往图书馆的小路上,“因为是你,所以想珍惜着相处看看……”
      .........................................
      如今回忆着从前的那些事情,也只能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谁还没年少轻狂过?
      陆以诚仍旧走在她前面,衬衫的袖子微微挽起,双手插在裤袋里。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苏然和陆以诚回去海边的时候,人还没走。
      只是宋霆安开车送典点回去了,本来典点让方劲去送,但方劲不送,推给了宋霆安,宋霆安没事,而且这几天在医院跟典点也熟悉,也就送了。
      陆以诚回了餐桌上,欣欣调侃,“你们俩干什么去啦?”
      那言语很暧昧,欣欣比较支持陆以诚,可能是因为总听杨月说起陆以诚和苏然的过往吧,欣欣觉得那份感情真单纯真火热,该珍惜的。
      “好像要下雨了,都散了吧。”陆以诚替苏然解围。
      海边的风有些冷,苏然也想走了,转身间,陆以诚将椅背上的外套披在了苏然身上,苏然清醒理智地拿下去。
      陆以诚蹙眉。
      ....................
      德国,晴天美好。
      晓美住的酒店安排好后,她按照张亚琴交代的,没有直接去医院见薄景霆,她怕张秘书不准,毕竟张秘书一直不喜欢她。
      找到了薄天富,一起吃了晚餐,然后一起去了医院。
      薄景霆外伤和手术已经做完许多天了,已经转到了普通的高级病房。
      张秘书见到是薄天富,便什么都没说,虽然晓美也跟着。
      薄天富和医生的谈话晓美都在一旁听着,心里也默默的记住了!
      医生说,脑外伤昏迷的时间越长醒来的机会越小,即使醒来,脑部也会受损严重,还好,薄景霆的情况没到那种不乐观的程度,现在医院在对他做药物刺激,针灸刺激,神经刺激。
      而医生口中的感官刺激一直没有做,因为这里的人不知道怎样才能从感官刺激到他,甚至张秘书最了解薄景霆,居然连薄景霆喜欢听什么音乐都不清楚。
      晓美晚上打给妈妈,张亚琴冥思苦想了许久,最后头疼地睡了。
      第二天清早,晓美在医院接到了张亚琴打来的电话,张亚琴的声音很激动,给晓美出了一个主意,好不好使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晓美怕对薄景霆有伤害,就事先去咨询了医生,医生说无碍,不管是好的消息还是坏的消息,只要能刺激病人醒来就是可以的。
      医生都这样说,那么晓美便无所顾忌。
      趁着张秘书休息的时间,晓美进了去,薄景霆精致的五官无恙,只是眉梢落下了浅显的一小块疤痕,显得他更冷冽了,他薄唇紧抿着……
      晓美走过去,将窗子开了一个小缝隙,让风吹进来,薄景霆病服的领口半敞着,晓美深呼吸走近,手指轻轻碰触着,然后将他的领口向上拉了拉,她坐在床边,对昏迷的薄景霆说道,“好想跟姐一样叫你景霆,可是怕你从此讨厌我,我就不叫。早知道人长大了会生出这种复杂的情感,小时候我就该抓牢你的。苏然是陆以诚的,而我希望我可以是你的。”她说着,泪眼朦胧。
      “你听得到吗?”
      晓美转身,从包里翻出平板电脑,把陆以诚和苏然一些过去互动的视频放给薄景霆,可是薄景霆看不见,只能听到声音。
      晓美看着视频说给薄景霆听,“现在听到的噪杂声音,是国内的一辆公车上,人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风声和车行驶在路上的声音。知道为什么没有人说话吗?是因为车上有一对男女在不顾旁人的眼神炙热。男的是陆以诚,他胳膊和身体护着苏然,而姐似乎根本没有反抗的,她们相爱,彼此相爱,所以苏然是陆以诚的女人,心灵上一定是。”
      她又继续说,“在景霆哥哥你躺在这里时,苏然为了以诚哥哥,丢下两个孩子走了,去了陆以诚的身边,不要怪我和妈妈找姐的毛病,我是不想看到景霆哥哥被姐继续欺骗而已。世界上哪里有真的心思单纯的人呢?”
      “不信景霆哥哥你醒过来,我有照片给你看的,是妈妈传给我的。”
      晓美打开手机,不是妈妈恶意跟踪姐,而是某个人主动给的这些照片。
      晓美看着照片中两个人散布在校园的小路上,晓美轻轻地笑了,“你在这里昏迷,她却和陆以诚走在她们有过许多回忆和爱恋的校园里,景霆哥哥你不愤怒吗?你可以容忍你真心对待的女人这样背叛你吗?你醒来,醒过来就会看到她们在一起的画面是多么的你侬我侬。她们眼中只有彼此。”
      晓美望着薄景霆的脸,而后又望着墙壁,眼神闪烁着,她蹙眉努力想着那一年她记得的零散片段,她只经历了姐和陆以诚的一年光景。
      而后姐就进去监狱了……
      晓美再次开口,“姐出狱后抱着陆以诚曾经送给她的一条围巾哭的肝肠寸断,她说,没有了陆以诚她想去死。我问她,那个人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姐说我不懂,陆以诚曾是姐的命,是姐的牵挂,她们心连着心,姐说,陆以诚是这世上唯一对她极好的人,也是她这世上想唯一好好对待的人。”
      “呵呵……”
      晓美突然笑,“记得有一次姐放学回来晚了,进了家门就进了房间,那时候我太小不懂事。就觉得姐有小秘密,我进去姐的房间,看到姐的嘴唇肿了起来,脖颈上有很深很深的吻痕……”
      晓美不知道自己编造的这些是否拿捏的准,也许这是薄景霆最在意的,最受不了的,最能刺激到他的。也许他就这样不醒来……
      当天并没有效果,第二天,晓美再次把这些话重复了无数次。
      中午,晓美趴在病床边上睡着。
      张秘书在外面,只看到晓美在里面睡着,薄天富听晓美说,有办法让薄景霆醒来,薄天富是期盼着儿子能醒,晓美要求张秘书不准打扰,张秘书怎么敢。
      这个中午,医院这个楼层非常静。
      突然一声咳。
      晓美猛然被惊醒,就看到薄景霆额上在冒着汗水,皱眉说着什么,却没有声音,不时的咳了咳。
      “医生,医生——”
      晓美跑出去叫医生,张秘书激动地跟着去。
      赶到的医生检查了薄景霆的身体,他咳嗽是因为肺的问题,不过并无大碍,能醒来就好。
      晓美通知了薄天富。
      薄天富赶来了医院。
      张秘书不管国内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先打给了爷爷,再打给方劲。
      由方劲打开苏然。
      可是并没有打通……

第163章 醒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