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衡一愣，“对不起。”
安歌猛地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泪光，脸上全然是受伤的神情，“陆衡，你把我当什么了...这样戏弄别人你觉得很有意思吗？”
“不是，我...”陆衡一时语塞，虽然想过无数次她知道后的反应，但当这一刻真实的发生时，他还是慌得手足无措起来。
陆衡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站在她面前，慌张着急的解释着，姿态几乎低到了尘埃里，“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没有要戏弄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多一点联系，想找一个跟你相处的契机，本来是想要早点告诉你的，只是...”
只是他实在舍不得放弃能这样跟她相处的机会，难得她能不加掩饰，心无芥蒂的跟他在一起，对他说话...就算只是把他当作一个陌生人，他也觉得很心满意足了。
面前的人久久没有开口说话，再没有更多的质问，也没有再追问什么，房间一下子陷入了一片沉寂。
她还是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陆衡心里发紧，忍不住蹲下身去看她。
她还是没说话，眼泪一颗颗落下来，在裙子上晕开一片黯淡的痕迹。
她哭了，陆衡心里已经完全乱成一片，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心里满是自责懊悔。陆衡嘴里有些发苦，所有要解释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就是罪大恶极的犯人，他怎么能让她哭呢，怎么舍得。
安歌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反应，不发出一点声音，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这么难过软弱的样子。实在太可笑了，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任由他玩弄，操纵情绪的玩偶。他一定很得意吧，看着她一无所知愚蠢好笑的样子。当人的情绪到达极点时是很难控制得住的，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委屈不安，恼恨怨怼，所有的想不通难以理解，都在这一刻通通爆发出来。
她身子抖得不行，鼻子塞的快要喘不过气了，一开口声音都带着哽咽，“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
陆衡心里紧的发疼，她的啜泣声越来越清晰的在耳边响起，几乎每一下都让他的心跟着疼痛收紧。他心疼自责，却又不知该怎么是好，只能茫然无措的蹲在原地，怔怔的抬头看她。恨不得拿刀狠狠扎自己几下，这样才能好受些。
眼泪一出来就根本控制不住，即使再努力克制也还是不断从眼眶里涌出。她伸手捂住脸躲开他的目光，弯着腰上半身几乎缩在了一起，心里一片冰凉。低伏着微微抖动的双肩像是给自己树起了一层冰冷坚硬的外壳，再不容许任何人触摸靠近。
他说不出话来，现在在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了。
记忆里她是很少会哭的，上一次看见她的眼泪是什么时候...好像也是因为他，她会讨厌他实在太正常不过了。在她面前，他就是一个总是让她难过，惹哭她的坏人。
第六十五章[2/2页]